走出海城大学,两人便上了车。
“你刚刚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杜念薇再次对顾纯然没头没脑的提问感到懵圈,“什么气味?”
“就是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你说高歌?”见顾纯然不说话,她就当默认了。她努力回想,只记得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薰衣草味,这种气味大多来自洗衣液。“没有。”
“算了,或许是我多心了。”
“你这个人怎么老是话说一半啊!你难道不知道听的人很蛋疼吗?”
“反正你疼,又不是我疼。”
“你!”
说话间汽车已经启动,驶向海城总局。
杜念薇一面祈祷能够得到夏至的消息,一面又担心待会儿要面对父亲。她已经想到他双眉紧锁,极度严肃的模样,那是他面对棘手的大案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或许对他来说,她比那些案件更棘手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口气。
“叹气容易变老。”
“老了倒没烦恼了。”
“谁说老了没烦恼。”顾纯然停下车子,从口袋里取出香烟。离开海城大学正巧赶上午高峰,没办法又只能爬行。
“至少比现在烦恼少。”
“烦恼这东西伴随人的一生,不同阶段有不同烦恼。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人慢慢学会了处理烦恼,与之和平共处罢了。”
“那你也有烦恼吗?”
顾纯然深吸一口,然后用大拇指按着太阳穴,许久才说,“是人都有烦恼。”
“那你的烦恼是什么?”
“我的烦恼是你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为什么’。”
“嫌我烦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杜念薇不满地瘪瘪嘴,“你这回答太不走心。”
“走心太累。”
“歪理。”
“我讲的是道理,你的才是歪理。”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我不跟你争辩,省得又撞到人。”
杜念薇冲顾纯然翻翻眼睛,然后将头靠在车窗上,开始胡思乱想。很快在又热又饿的状态下犯起了迷糊,等醒来时车已经停在了警局门口。
“到了......”
“下车。”
“嗯。”
正午的太阳有些刺目,杜念薇眯着眼睛适应了两分钟。走进警局,迎面撞上罗河平。他个子很高,留着平头,因为多年练习散打的原因,身材非常结实。此时他手里拿着饭盒,像是刚从食堂打饭回来。
“你们俩......”他显然没想到杜念薇和顾纯然会同时出现。
“我们要报案。”
“报案?”他反应了一会儿,冲两人招招手,“先去我办公室吧。”
杜念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罗河平,“我们刚从夏至的学校过来,那边也没有她的音讯,所以我们只能来这里了。”
“我明白了,”罗河平合上笔记本,“你们先回去,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
“夏至应该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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