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我记得那日真的很冷，早已无法遮体的衣衫把我的伤疤裸露在外面，更是惹来他人嫌弃。我听见行人的窃窃私语，说什么这个人肯定是一个团体的装可怜，又说什么这个人有手有脚的为什么在这蹲着之类的话语，才开始心里面还有些难受，久而久之也没了感觉。”

    原来……这种故事真的会在现实社会中的发生。真的会有你这种不争气的败家子，把奶奶最后仅存的一点希望化为乌有，丢进无边深渊，真的是罪过。

    “记得我就一直埋着头蹲在那里，一直蹲着，当时的想法就是如果再也不用抬起头来了该有多好，可是，霍老爷子的到来让我不得不再次抬起了头面对这个世界。他走到我面前，甩了件衣服在我面前，问我手呢，脚呢？我当时的反应就是很努力的寻找我那双早已被冻到没有知觉的手脚。我没有回应他任何话，当时也没有抬起头来，然后老爷子又对我说，如果还想重来，我再给你一次做人的机会，若是还想一直扒在这里，就继续吧。”

    胖嘟嘟警官说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埋头的，但是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抬起了头来，看着我们，应该说是看着霍玄冰。

    “霍老爷子说话是从来不会饶人的一种高高在上，他喜欢别人对他俯首称臣的感觉，但是也就因为他这种独有的自豪让他不太善于表现自己的感情。他很看重情的。”

    霍玄冰没有理他，继续自顾自的擦着灵牙。

    “之后我想你们也能猜到了，我当然和霍老爷子走了，跟着他，学到了许多，再加上曾经赌钱输了许多，抗打绝不是问题，再学点防身之术，霍老爷子还嘲笑我说抗打才是打架的最高境界。”

    他说着自己也轻笑起来。

    不过听他诉说着自己的经历，我倒真的蛮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表现出这样的势力了，一是对霍老爷子的尊敬，二则是害怕再回到过去，这样的一切看在我们眼里却着实变了个滋味，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种愧疚之感。

    “我就想知道，你的奶奶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确实很关心这个问题。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失去了她唯一的人的感觉，这是真的连眼泪都不知道该怎么流了，我最了解这种感觉，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流泪。

    “放心，当我跟着霍老爷子混了之后，立马把他接了过来，现在换我养她照顾她，为给她本来应该更幸福的一生做些补偿。”

    “这样……就很好了吧。”

    我感叹道。

    “原来霍老爷子问过我之前的事可是我不愿意说他也就没提了，也就是说你们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底挖出来的人，我只想告诉小冰，霍老爷子真的很关心你，不要再对他这样了，最起码不要恨了吧。”

    这样的指名点姓让霍玄冰没有办法再无视胖嘟嘟警官的言语。

    他的目光有些游离，说实话，我是真的看不懂他，一点也不懂。

    他从来没有过多的言行，没有过多的表情，就连笑的时间也好短，就一直这样冷冷的，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