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五皇子祁渊不知为何,状态极差。
乔庭知晓后,便催着君儿前去探望五皇子。此刻彦茗已死,世子妃之位的劲敌已经不见,乔庭整日都是喜上眉梢的样子,使君儿见着实在有些不快。
“爹爹,你何时变得如此冷血?”乔君在铜镜之前忽的停下束发的动作,转身质问他。
虽说丞相府小姐与自家确实并未有过交集,可在一些重大的场合之上,乔君总会见到那个温柔可人的彦家小姐。
她的确是会让人一见便能牢记之人,身上的书卷之气更是自己无可比拟的。彦茗总会向她微微致意,不被大人所知晓,乔君亦是回她轻轻的颔首。
若两家不是如此的地位,想必彦茗与乔君,会是谈得来的挚友。
乔庭怒气微微显露:“君儿,爹是为你好,你却永是不懂!”乔君亦是刚硬的脾性,毫不客气地回他:“爹爹对安意做出那般之事,就早已是冷血之至了!”
二人都不再说话。乔君自知不该在他面前提起妹妹之名,年复一年,却还是放不下当年的芥蒂。
乔安意这个名字,爹爹早已刻意将其抹去。府中上下,新人亦是不知晓乔安意的往事。乔君却是常常想起她,兄长乔世远亦是如此。
“君儿,是否前去安慰五皇子一番,随你吧。”乔庭忽的叹了口气,背着手从君儿的房屋内走了出去。
乔君不惧爹爹的怒火,却唯独害怕他露出孤独的神色与哀伤的语气。方才便是如此,乔君不知为何他会如此,只是每每这个时候,她便会顺着爹爹的意思,做一些有违初衷之事。原来,骨肉情深终究还是最为坚固,她默默想着。
于是她便盘了发,抿了红唇,身穿一袭红衣,前往皇城的马场。
祁渊心境不好之时,便会前往马场,驰骋之后,便会释然许多。
然而,乔君并未在马场的绿荫之上看见他的身影,只是诧异之余随意向东边一瞥,便看见了于草亭之下正在独饮的祁渊。
他坐于亭下,眼神黯然;她便走过去,倚在栏边。
如此之景,美得像一幅画,阿真依旧坐于草亭之上,默默想着。
阿真并不知晓乔家小姐与五皇子之间的事情,只是听得五皇子唤她“君儿”之后,便继续趴下身子向下望着。
“乔将军真是消息广博。”祁渊又是一饮而尽,眼中不知是欣赏亦或是嘲讽。
乔君转过身后,向前走了几步,她虽亦是不爱爹爹的做法,却也不想爹爹受五皇子之嫌,便坐下说道:“五皇子心情不好,话语都如此伤人。”
“不知五皇子,是否在为谁伤心?”
听得乔君这一句话,祁渊身体一震,却又立刻倒酒:“如此之景倒也难得。你我总是不言不语地便骑马射箭,今日在此谈心,稀罕,稀罕!”
“不瞒五皇子,我今日前来,虽是爹爹本意,但亦有私心。”乔君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深如海,看不透也道不清,“今日欲与五皇子说清,虽众人都说我与你之事,但请五皇子切勿放于心上。”
祁渊听得此话,却是笑了。
彦府小姐已死,朝中甚至黎洲百姓都在传着他五皇子的亲事,定是与将军府千金结缘。乔君之意甚是明显,她不想传言变为现实,亦不想他误会此事。
“君儿。”
他饮下一杯酒,低沉之音缓缓传来:“我知道的,你不与我定亲,自幼不是便与我说清了。”话语说至最后,竟有调侃之意。
乔君轻笑,难得他还记得初见之时,自己的童言之语。
二人说完话,便不再言语。
阿真在草亭之上趴着,下也不是,走亦不是,心急起来。若是贸然离开,怕是被底下二人发现之后,被活活射下来吧?阿真知道二人的箭术可是了得,皱眉想着法子离开,一边又在抱怨小牛马将自己置于如此的境地。
最最主要的是,她的脚已经麻了……
若是逃走,边抽搐着边离开,形象多不好!
“你这该死的小牛马,为何将我带来此处!”阿真小声谩骂,一边又是心急如焚地想着茗儿的处境。忽然,小牛马咬着阿真的衣袖,似乎在提醒她往下看。
阿真便往下一看,惊了一下,底下桌边坐于五皇子身边之人,居然是茗儿!
茗儿所坐之处正是阿真所见的死角,阿真只是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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