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敢踩这个坑。
很简单,假如你提出怀疑,那好,你下令进攻吧!胜了,当然也就是胜了,本来就应该胜利的嘛。输了,当然那就是你的错,轻敌冒进!
所以,没有准备到万无一失之前,解展宏是绝对不会下令进攻的。
“疯了疯了疯了!你们全疯了!还是你们故意的?一小时后,我就要觐见圣导!难道你想要我把这样的信息,报告给圣导?”解展宏简直是怒不可遏。
“总指挥,牛四妹的供词,可以百分百肯定绝无虚言。至于那数据……我个人也认为过于夸张,主要原因就是,证人无法将一般的线虫病人,和特殊的变异人严格区分,毕竟她只是一个清洁工。”
宪兵情报部长胡求知,连忙做解释。可这样的解释,显然更令解展宏生气。
“那就先证实了再说!开什么高级玩笑!老弟,我们是向圣导报告!你以为是面对砖家叫兽?”
“报告总指挥!要证实数据的真实性,目前只有两个方法,一是捕获黑组织高层人员,二是攻陷黑组织基地之后,这自然更清楚了。”
解展宏恨恨地盯着胡求知,却没说话。
胡倒一点不担忧,他跟了解展宏二十年,深知这位上司底蕴,除了血统高贵,就是遇事较冷静。
“总指挥,数据是专家组论证后确定的,如果我们贸然修改……”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出发吧。”解展宏很无奈地,站起身来。
车队将解展宏送到圣都机场,一架早已准备好的教务专机,正等着解展宏及其一帮幕僚。
专机在北湖郡中江府机场降落后,解展宏婉拒了正南郡的热情款待,在宪兵装甲车队护送下,即刻赶往暴乱地区。
按解展宏的意思,绿山水库边的绿水宾馆,已在下午被宪兵征用,作为平乱前线指挥部,同时兼作凹坝军管区临时行署。
例行的接见后是会议,提取各方汇报,作了相应指示。他又急急的赶赴前线——当然是封锁线了,这里就是前线!
握手、指示、拍照等等,忙乎了好一阵,眼看指针就要指向12点,领导也该休息了。
突然,六福岭方向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随军女记者吓得一边尖叫,一边竟往解展宏怀里躲。
一个参谋匆匆跑过来,“报告总司令!六福岭方向的防护堤坝,遭到人为破坏,被炸出一个大决口!”
“什么?叛乱分子炸毁堤坝?岂有此理!传令!给我轰……”
解展宏恨恨地,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炸毁堤坝是牛高达出的主意,目的就是让泥浆掩盖这一带,造成蟹兵行动困难。
这主意立即被接纳了,牛高达便带了一帮人,开始挖掘地道。
牛高达领人挖了一整天,在堤坝下方挖出纵横交错的坑道,然后又将大量的老鼠油罐、木柴、干草等等易燃物,铺在坑道上,再撒上硝酸铵、硫磺,最后洒上柴油,混合燃料炸弹就此完成。
本来,他们打算等蟹族发动进攻后,再引爆,来个泥淹三军。可左等右等,又是半夜过去,蟹族还是一味地在周边挖沟、筑堤坝,看来蟹族是打算淹死他们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干塌娘的!于是马上引爆了。
一上指挥车,解展宏立即调看航拍的视频,几十米的一段堤坝,先是塌方,然后在流水冲刷下,迅速瓦解、崩塌,决口便越来越大。
当然,以他所掌握的技术力量,要堵上这个缺口,根本不是难事。
问题是,如果这是个陷阱呢?这些叛乱分子,在此活动了那么久,就算将所有堤坝都挖空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传令!依托原封锁沟壕,沿蜈蚣岭、福前岭、福北岭一线,修筑新堤坝,务必天亮前形成雏形!”
“再令!北湖郡、南湖郡及西江郡宪兵司令部,请各部连夜征集一切小型气垫船,务必3月24日12点前送达军管区。”
连下两道命令后,解展宏深深吸了口净化空气,然后到洗手间洗漱一番。
“这是什么鬼地方?连空气都是臭的!”解展宏将毛巾扔给勤务兵,在沙发上坐下,接过解行知递来的热茶,舒舒服服地呷了一口。
“总司令,我提醒过你的,可你非要亲自当这个专员不可。”胡行知微笑道。
“你懂个屁!我呆在圣首算什么?候补组员!连传达命令都用不着我!”
“唉……”胡行知深有感触,是啊,在老百姓眼里,神灵一般的蟹族子弟,在首都上个公厕,都可以遇到一打。
“对了,哪个保护区主任叫什么来着?……叫他上车,我有活给他干。”
苟青山一直在车外恭候着,听到叫唤,赶紧脱掉雨衣再上车。
“苟主任,我任命你为军管区警察局局长,即刻生效。”解展宏一来就送了顶大帽子。
苟青山赶紧立正敬礼,“感谢总司令栽培,在下一定……”话未说完,已经被解展宏示意打住。
“苟局长,现在有个重要任务给你,请你连夜组织水警队,征集一切可用船只。”
“遵命!我马上执行!”苟青山再次立正敬礼,然后自动退出。
“此人可用啊,只可惜出身等级太低。”解展宏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