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用清晰的语言把事儿讲了一遍,看她的表情似乎不知道有头七回魂的这个说法。
她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从头上揪出一根白发。“你看,我都有白发了!”
这妇人的思路怎么和我不在一条线上呢?你有白头发不正常吗?你算来都四五十岁了,放在江城孙子都会满街跑了。
“没事儿,我师父会驻颜术,他能把你头发变白!”
我哭了,只能极力把话题往这里拽。赶紧让师父来,师父来了,我就得救了!
就在我满怀希冀看着她时,她笑颜如花的说:“可惜你师父中了我堂哥的蛊,蛊毒昨天晚上就应该发作了,怕是来不了了!”
蛊毒?
“你个疯女人,我师父怎么了?你回来”
那疯女人起身要离开,我大声喊着她,想要下床拦住她却发觉身体已经不能动了。
都这样了,她居然给我下毒!我欲哭无泪,大婶,你不是养蛊的吗?不下蛊,怎么还能下毒呢?这套路不对劲儿,让我怎么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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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轻手轻脚的出门,我只能躺在床上极其费力的把骨哨含在口中。闭上眼,努力感受雕灵给我传过来的画面。
师父的营帐里,高连长和一个不知名的男子在照顾他。
师父腹胀如斗,和要临产的孕妇一样。他昏在床上,面色如金,汗水将整个床榻都打湿了。
那男人把师父的道袍剥开,本来平坦结实的腹部,如今却是一层皮裹着的气球般。那肚子里似乎有东西,一直在顶着师父的肚皮,到处游窜,似乎要寻着出口。
看着师父痛苦的样子,我不禁哭出声音。
昨晚,我怕的喊了一夜的师父,师父没来救我。他不是不来,而是他经历着甚我十倍、百倍的痛。
师父口中一直在说着什么,我听不到,只能更加努力的去看。
他的口型分明在说两个字,“幽幽幽幽”
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师父,我看到你了!我知道你疼,你忍一忍,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大婶,大婶呜呜”她一定能救师父,就算我跪在她面前,认她做娘我都认了,只要她能去救救我师父。
大婶还被我喊过来,听着外面搬动东西的声音,不知道她在挪什么东西。
我闭着眼睛继续看着师父,有战士从外面进来,端来了一盆青绿皮的鸭蛋。高连长接过鸭蛋,赶紧送到那男子身边。
那男子一直背着我,看不到他正面。只见他把鸭蛋剥开,一整只雪白的蛋直接塞到师父口中。露在外面的部分,他又插了一根银针进去。
他这是在给师父解蛊吗?难道是孟姐姐派来的新同事到了?
不一会儿,就见他把银针拔了下来,之后把鸭蛋从师父口中掏了出来。蛋白已经变得如墨一般黑,他扭头和高连长说着什么,高连长大步跑出去。
随后,他用银针刺中自己的食指,随后开始在师父腹上点着。里面的东西只要探出头来,他就点一下。每次都能击中那东西的头
之后那东西的速度降了下来
看来,他会治!
我稍微放下心,看着师父口中的呓语,还是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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