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不是早就死了吗?”这事儿肯定是千真万确,师父和大白之前都承认过的,只是我爹是否还在人世,我不知道。
大白的长尾巴在桌下狠狠扫了一下我的脚,下手真狠,疼了我一个趔趄。
“你娘虽然去了,但是她会投胎转世啊!只不过,肯定不记得你了!你放心吧!”
虽然说她现在和我没有关系,但我还是很好奇,这个世界上可能有一个小妹妹,其实前世我是娘。要是有机会能看到她,这得是多么神奇的事儿!
之后我才知道,我娘现在已经五岁了。
据说,她因为转世的时候有些特殊,加上前生在仙堂时得罪了不少牛鬼蛇神,幼时饱受侵扰。尤其是过年的时候,每次都是恶鬼缠身。
清风、九泽还有我那亲爹,这时候都守着我那五岁的娘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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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我娘年轻时的往事,听的我那个入迷。后来谈着谈着,就谈到了她死前怎么生下的我。
大白说着眼眶就红了,一盅白酒下去,默默无语两眼泪。
“师父,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捡到我的?”谜底终于要揭开了,就让大白自己缅怀十年前的那一幕吧。师父喝的也有些多,他迷迷糊糊的从他下山时说起,我有幸在十年的那年晚上,知道了我的身世。
那还是在十年前,师父还是个年轻的道士。他下山走到一个小小的村落。大概分布着二十几户人家。
稻草掺着黄泥糯米粉堆砌的土房,零零散散的孤立在这片土地上。院落的篱笆东倒西歪,油纸糊的窗户露着窟窿哗哗作响。没有炊烟四起,只见乌鹊南飞。
年轻的道士轻轻推开半扇木门,木门应声倒地,砸起一片灰尘。捂着鼻子扇着眼前的灰,试探着走进屋子。
炕上躺着一个老太婆和三个半大的孩子。老太婆双膝支起,一只胳膊指向房梁僵在那里,花白的头发被风胡乱吹着,和破裂的窗户纸共同起舞。
三个孩子面色如土,一层薄皮包裹着枝干,腹部高高隆起肿胀异常,显然是吃了观音土被活活胀死。
炕边靠着一副骨头架子,应该是这家的男主人。双眼紧闭,眼眶深陷在眼窝里,同样的腹部大如斗。而灶台旁,却是一具女尸。死者的四肢被削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森森白骨向苍天控诉。
干枯的铁锅中还有肉糜未干的痕迹,“已经到了人吃人的地步了!”道士喃喃说着。
随后,道士转身出了门。从院子中拾来干柴,一把火将屋子烧得干干净净。这是村中最后一户人家,也随着大火去极乐世界,那里没有饥饿,没有贫寒,没有痛苦。
隔着火焰,道士手拿引魂幡,步步慢走,三步一停,七步一折返,口中念着:“罪名消北府,生迹注南宫。现存皆快乐,以往早超生。”从火中刮起一阵旋风,带着灰烬跟在引魂幡的后面经久不散。
“天灾?人祸?若去的晚了,这片大地必然会陷入一场浩劫!”
道士想起下山前,师父对他和师弟说的话。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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