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我在那摊血旁,厉声让我远离。
他的一声大喝,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掌不小心按到了染着那摊血水的土地,手心立刻传来异样的感觉。
“幽幽”师父着急跑过来端起我的手,只见手心上已然起了类似尸斑的灰黑色点状的斑。
师父转身背起我,快速往屋里跑。我还不明就里,就是觉得口渴异常。
“师父,我想喝水!”口渴的厉害,五脏六腑像是在大夏天的正午被烤着一般。我吞咽着口水,可还是不管用,喉咙里快要喷出火来。
师父进门就去找东西,我被扔在床上,看到炕沿上大茶缸里剩下的半杯水,宛如琼浆玉露一般。
伸手就去够,也不管这水是不是河里有怨气的,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了下去。要搁在平时,这都够我喝一天的了,哪想现在根本不解渴。
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白天我们去的河边。那里的水清澈见底,干凛爽口。这要是喝上一口,才能把心头这股邪火给压灭。
想着想着,这股子想法就占了上风,爬下炕就往外走去。
“幽幽幽幽”我当时也不知道怎的,力气大的惊人。把师父都甩的一个趔趄,然后头上一疼,我就没有意识了。
第二天清晨,据村长回忆说,他听到外面的狗叫爬了起来。我当时和中了邪一般非要出去。他就看我这样的熊孩子不顺眼,随手从房梁上拽下来一个玉米棒子照我头打了下去。
师父用糯米帮我拔的毒,我这才好起来。
我揉着头看了看手掌,上面已经没有尸斑了。想这女鬼果然厉害,居然都要害到我头上来了。这要是别人接触到她的尸毒,岂不是大家都要去喝河里的水?
经历过才会懂,河水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毒,得看着女尸什么时候放毒。有毒和无毒的,味道不一样。
“我师父呢?”我挣扎着起来,往地下走。村长说他去了河边,想必是要探寻河底的秘密了。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马大叔,在家呢?”
听着声音像是和我一起回来的年轻人。他来做什么?
村长把人迎了进来,这年轻人家中大哥刚亡,他是让村长给他开一份死亡证的,这样他回厂子销假也好有个依据。
村长点着头,找到一副老花镜趴在饭桌上写着。
那年轻人垂立在侧,浑身散发着一种悲哀的情绪。
这人也真是奇怪,打我见到他第一天起,他就是这样的淡淡的愁,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不过,毕竟他家死了亲人,我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他。
就在不经意间,我发觉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上,好像也起了一块斑。只是,阳光太足,我没看清是影子还是尸斑。
他拿完证明,人就走了。我想自己可能是杯弓蛇影,看到什么斑点都像是尸斑了。
我缓了一会儿就去找师父,他说正午下去肯定是正午。
“大白大白你别装熊,一会儿我劝阻师父,你下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往河边走的路上,我就央求着大白。
大白初始时还沉默应对,后来架不住我一直的唠叨,也就同意了。
师父就在河边坐镇,虽说这里天气不太冷,但河边的风还是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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