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虚无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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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王子应该已经想到了，这是一个虚无空间，不可能有人在里面，除非……”蔡大师没有说完，只是叹了一口气。

    “除非什么？”疯子看看蔡大师，再看看王子，王子闭了闭眼：“除非死人，这栋高楼，只存在于一个虚无的空间，就像海市蜃楼一样，压根就不存在。”

    “那我们看到的是什么？”疯子问，“难道我们都是幻觉吗？”

    老石按住疯子的肩膀：“别激动。”疯子拍开老石的手：“那你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唉，现在告诉你也可以，这楼，只存在于某一时段，过了这个时段，就会消失不见，有人说这是仙楼，也有人说朱雀之眼就在楼上，第一个上去的人绝对不可能活着下来，我们需要闯过的机关，就藏在这栋楼上。”王子说。

    “既然我们能够过来，说明如烟肯定是上去了，本来我们到这边的时候，这个时间段，这楼是不可能出现的，然而现在却出现了，说明了如烟肯定有什么信息想要传达给我们，还有，想要拿到朱雀之眼，必须用东西交换。”

    “蔡大师，你应该认识如烟吧？”疯子想起了蔡大师和王子两个人之间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还有，蔡大师跳下石墩的时候，王子一点也不惊讶，说明他们两个肯定认识，那么也一定认识如烟。

    蔡大师点了点头：“见过几次，但是她，唉。”蔡大师目光里含着几分哀伤，“天妒英才。”

    “什么意思？”疯子瞪着蔡大师，“你说清楚，难道你的意思是如烟会死在这楼上？”

    蔡大师没有回答，几个人走上了最后一层高楼，地上有如烟的标记，还有如烟的装备包等东西。就是不见如烟，疯子把楼上的所有门都打开来看，都是没看到如烟：“如烟！”疯子连续喊了几声，还是没听到回答。“王子，如烟真的消失了吗？”

    王子打开如烟的装备包，里面有如烟的一封信，信里只有一行字：“马上离开，朱雀之眼在包里。”

    王子继续翻着装备包找到了如烟用衣服包住的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两个金色的珠子。在光线下，发着微微的亮光，似乎是两只眼睛。疯子看了一眼：“这就是朱雀之眼？”

    “没错，就是它了。”王子把装备包整理好，扫了众人一眼：“赶紧走吧。”

    “不等如烟了？”疯子问，王子说：“如烟是不可能出现的，我们走吧，这楼马上就会消失的。”

    “我懂你的意思了，朱雀之眼，就是拿如烟来交换吧？”疯子气不打一处来，朝王子吼了一句：“你不是说你从小就养着她吗？你怎么舍得拿她来做交换？”

    “你不懂。”王子似乎有些疲惫，“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使命都不同，如烟，只不过是在完成她的使命罢了。”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她也是一条生命，用一个人来交换一样东西，如果是我，我做不到！”疯子鼻子有些发酸。

    蔡大师拍了拍疯子的肩膀：“走吧，如烟是不可能出来的。她的命格也就是到此为止了。”

    “我不信，我不走，我要这里等她，我不信什么命格。”疯子朝着楼上大喊着如烟的名字，却被老石和王子拖下了楼，最后，王子在他后颈劈了一掌，疯子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疯子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朱雀山外面了，跟他们同行的还有丁香花和齐先生。疯子躺在一个帐篷里，盯着帐篷顶端发呆，帐篷里一个人也没有，老石走了进来：“过来，吃东西了。”

    “如烟出来了吗？”疯子问，老石沉吟了片刻：“没有。”

    “我睡了多久了？”疯子坐起身，望着老石，老石深深看了疯子一眼：“一天了，也没多久。”

    “这样啊。”疯子爬了起来，走出帐篷外，天空很亮，疯子眼睛有些发酸，揉了揉眼睛，竟然落下泪来。

    吃了点东西，王子说：“我们也该走了，还有一些人在里面没有出来，如果他们出来了，相撞到一起就麻烦了。”疯子看了王子一眼：“你们先走，我要在这里等如烟。”

    “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舍不得她？”小吴喝了一口水。疯子低下头，盯着脚尖：“你不懂，不是认识久不久的问题，有些人，认识再久，也不可能成为朋友，有些人，只认识一天，却可交心。”

    王子沉默良久：“那我们陪你等她，最多三天，三天后她不出来，我们就走了，你要等就自己等吧，我们的食物不多了。”

    “好。”疯子点头，“三天后她不出来，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