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寨子靠山而建,他们穿过草屋之间泥泞的土路,来到一个大草棚下,里面燃着一堆篝火,周围坐了很多男女老少,似乎正在等待这些男人归来。
他们诧异地发现,这里的女人无论多大年纪,也都裸着上身,一对松垮的乳~房顺理成章地暴露在外。
女人往往更追求美,因此对身体的自残程度也越高,她们嘴唇,鼻翼,耳垂,肚脐都打了洞,塞着雕琢过的骨头,脖子上也坠着一大串形状各异的骨头项链,一动起来撞得叮当响。
此时,在场的所有土著都惊异地望着他们,连原本吵闹的小孩子都安静了,只有雨声连绵不绝。
他们翻了翻包里,没有什么好的,只好把牛肉干、巧克力掏出来递给那些光屁股小孩。孩子一开始并不敢接,其中有一个接了,其他的也纷纷接了,后来竟然还抢作一团。
女人们喊着自家的孩子,男人们讨论起他们的来历,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他们坐在篝火旁,听了会莫名其妙的语言后,孟觉勉站起身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土著们看似落后但智商并不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领他们回来、鼻梁上兽骨最大的那个男人似乎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他把他们带到一个最近的草屋里换衣服。
草屋表面围着厚厚的茅草,周围被一圈石头和植被包绕着,里面一片漆黑,气味潮腐。
他们用手电照了一圈,发现一些狩猎的工具,以及一些器皿,却已经是全部的家当了,简陋地连床都没有,只有一片草席。
不是亲眼所见都很难相信,现在的社会居然还存在这么落后的原始部落。
在这里,提出洗热水澡的要求着实过分,他们把衣服他们在雨水里浸湿,接着手电一关,几个人在黑暗里默默擦了一遍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
回到篝火边烤了一会儿,萧希希忽地想起一件事,便撸起自己的裤腿给这些光膀子的女人看。
腿上的血泡们在水里泡的发白了,刚刚擦身体的时候弄破了不少,要是给它们缓冲时间,必然泛滥成灾。这些土著跟当地环境打了几辈子的交道,应该有办法。
离她最近的一个中年女人捏过她的脚踝,神色淡定地指着血泡冲她说了一堆什么,萧希希像是听懂地点了点头。
从女人的表现她能猜出来大概,显然这种东西他们是司空见惯的,应该就是在说:没事的,养一养就好了,别挠就行。
她正要松一口气,对面的女人突然朝她小腿上吐了一大口唾沫,接着粗糙的手掌一摩挲抹了个匀。
萧希希一时惊呆,但为表示感激,仍勉强冲她弯了弯嘴角。
女人非常义气,指着她另一条腿,让她把裤腿也撸起来。
萧希希忙摆手,那个没有问题,就这一条腿。
可女人在这个地方活这么久,哪能被她唬到,那种毒草无孔不入,还能放过她一条腿?
于是女人当机立断,按住萧希希另一条腿,一把撸起裤腿,只见上面也是星点成片。女人指着血泡得意地说了句什么。
唾——
萧希希涂抹着腿上的唾沫,冲女人笑了笑,幸亏她机敏,先下手为强,自己的口水总好过别人的。
女人看着却摇了摇头,接着又唾出了一大口,细心地帮萧希希抹匀。嘴里不停说着什么,不知道是在说萧希希的口水不管用还是吐得太少。
萧希希心里苦笑,转头看向孟觉勉和冉苒,竟发现这俩人都抿嘴憋着笑,这让萧希希觉得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于是她指着他们俩,对热心肠的女人边比划边说:他们也是,还得请你帮忙。
几乎是同时,孟觉勉和冉苒一齐站了起来,跟那位头领说他们非常困倦,想找个地方立刻休息。
萧希希撇着嘴看着他们。
他们被安排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草屋里。这间草屋比之前的更简陋,连基本的家当都没有,应该是废弃的。
地上只有一张落灰的草席,破旧得一摸都会掉渣,但他们现在没有挑剔的资格,能避雨就已经不错了。
冉苒和萧希希忙着搭帐篷,孟觉勉在门上做了个简易的机关,他把医药箱里的东西倒出来只留两个小药瓶,然后把医药箱用绳子悬吊在门前,只要有人推门进来,就会发出咣当的撞击声,把他们叫醒。
几个人钻进帐篷里,都疲惫到了极点,马上就睡着了,一个梦都没做。
萧希希再次睁开眼草屋里仍是一片黑暗,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有丝丝缕缕的太阳光从门板的缝隙透进来。旁边孟觉勉和冉苒已经在收拾帐篷了。
她心想今晚可能还要在这睡,便懒得收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