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围上去,只见一块比较平整的石板,周围堆着一圈厚厚的枯枝烂叶,显然是冉苒意外发现了它,现挖出来的。
石板相当于一只脸盆大小,上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字符,和象形文字有点类似。
“这可能是一种古老的文字,也可能是特殊符号组成的暗语。”冉冉这样说,看来连她都没能解读。
孟觉勉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前人有意留下它,有什么目的呢?”从小学习经商让他习惯性的揣测一切行为的目的。“会不会它起着界碑的作用,上面记载这里的相关和某些介绍。”
喻建笑道:“你以为景区啊?告诉你皇帝他妈在这摔过跟头,郭靖在这撒过尿。”
冉苒也微微摇头,“若是界碑,至少会立着固定住。”她摸了摸上面的刻痕,又说:“而且,当时做这件事的人状态似乎不大好……”
萧希希听了就觉得神奇,光从一块刻字的石头就能推断出当时情境?
于是她也近前,清晰泥土味道扑面而来。她看了半天,发现石头上面的符号像鬼画符一样,完全无法理解。又上手去摸,只觉触感冰凉,透着从地下带出来的潮气。
她好奇地问冉苒:“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冉苒说:“你仔细看这些字符的深度,越到后面越浅,尤其最后一行棱角处都没有衔接上,可能当时那个人体力不支,最后来没有了力气,也可能……”她拉长了声音,陷入思索。
孟觉勉接着她的话继续说道:“也可能当时情况危急,他没有太多时间了。”
冉苒赞同地点头,“不管是哪种可能,他坚持要留下这个东西,我想一定有重要的信息想要传达。”
萧希希俯下头研究字符的深浅,果然如冉苒所言,只是她怎么就没想到呢?难道这就是北大的高材生和低等大学生的区别吗?
她只能羡慕,因为冉苒实在太完美,骄人的学业,迷人的外貌,出色的追求者……嫉妒这样的人就等于变相折磨自己。
她正暗自叹息,忽听喻建说道:“时间不多吗,我怎么觉着这人挺有闲心的,写封信还画个插图。”
对于喻建的不靠谱,萧希希已经习以为常,懒懒地看过去,没想到真的在石板右下角发现了奇怪之处。
她立刻凑近去看,的确像是一幅画。不过,应该是那人最后画下的,刻得很浅,很难识别出原貌。
他们拿出水壶冲洗石板一角,刻痕里的泥土被冲刷干净后,整张“插图”清楚多了。
然而,他们更加困惑,不知道这画的到底什么,或者说是个什么生物?
好像是只鸟,展开的双翅异常宽大,与身体的比例极不协调。长颈三角脸,双眼圆如灯泡,尖长的喙好似镰刀头。没有参照物,也不知道这怪鸟多大。
喻建竟嘿嘿乐了出来,他说:“我看我们这是‘对着蚊子拔剑——大惊小怪’,没准人家当时只是写了篇日记,说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相当漂亮的大鸟,然后一时高兴就画了下来。”
没人接他的话茬,或是无语或是自有想法。
然而,猜想终究只是猜想,再纠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孟觉勉给石板拍了几张照片,便催促大家继续赶路了。
又走了一个小时,不过下午四点半,山里的夜幕竟悄然逼近,周围的一切如同披上了黑纱,棵棵树木看起来影影绰绰,十分诡迷,一种难以言喻的幽恐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们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扎营地,孟觉勉开始有些焦虑,他从没有过这种感受,在毫无危险征兆的情况下竟会感受如此的心慌不安。
他看向冉苒,她清丽无暇的容颜此时略显苍白,冷艳得仿佛一只冰封的玫瑰,神态依旧沉静,不同的是眉心微微紧皱。
他离她更近些,希望可以带给她一丝安全感,这个女孩很像一只蛹,用厚厚的茧把自己包裹起来,她包裹的越严密说明心底的痛苦越深重。
他拼命想要走进茧中,却无奈找不到一丝缝隙,不过他可以等,等到春天,等到她化茧成蝶。
天色越发浓重,孟觉勉的手电照了照周围的树木,只好做决定说:“再走下去也未必能找到好地方,不如就在这儿吧,这几棵树还算密集,砍几棵树干搭在中间,勉强能度过今晚。”
孟觉勉的决定总是深思熟虑的,他们也不必多想,便放下背包,各自准备起来。
三个男人负责砍来搭床的细树干,不过组队十分明确,孟觉勉和喻建合作,而无名则一个人。
萧希希和冉苒则负责捡干树枝,以供生火。萧希希蹲下整理着七扭八叉的树枝,忽然听见身后的冉苒低低笑了笑。
她奇怪的转头看去,并没发现她有任何异常,她不禁怀疑是自己幻听,只好继续做事。
没过多久,“嘿嘿”又是一声毫无质感的笑,而且就在她身后响起,这一次她听的真真切切,绝对不会有错。
她看向冉苒想问她笑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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