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心下冷笑,脸上却无变化,凝声而道:“文长快快请起,当时大阵被破,各军混乱,文长寻不得我,亦是难怪,何况若非亮才学疏浅,岂会被彼军这般轻易破阵,此全乃亮之过也!”
“此战虽败,但幸好诸将并无折损,实乃不幸中之大幸,当下翼德、子龙、姑义等将皆有伤势,日后之战,便全赖文长,还望文长努力向前!”
刘备一脸意味深长之色,扶须向魏延嘱咐而道,魏延脸色一凝,跪伏拜道:“大王知遇之恩,末将虽肝脑涂地,不能报也,定然竭力出战!”
就在这时,忽有兵士来报,言马超引六万蛮兵赶来助战,刘备虽然对马超颇为忌惮,但蜀军此战过后,元气大伤,有六万蛮兵来作炮灰,如何不让刘备欣喜。
刘备当即一扫战败颓色,速与诸葛亮等一众将领出帐相迎,马超见刘备亲至辕门,顿觉受宠若惊,毕竟马超在南蛮拢权,可是犯了刘备的忌讳。
马超随即滚鞍下马施礼,其意甚恭,刘备笑容可掬,踏步而前,缓缓将马超扶起,寒暄一番,执其手一同入帐。
众人依序坐好,马超忽然出列请战,刘备心下大喜,正欲依允,却被诸葛亮以眼色阻止,刘备会意,随即暖言而道:“孟起行军劳苦,不若歇息数日再战!”
“谢大王关怀,来日末将必效死而战!!!”
马超闻言,心头大松一口气,他此番主动请战。并非真欲替刘备效死。而是试图用忠言打消刘备的戒心。此刻南蛮已在马超的掌握之中,此乃其崛起之资,岂能随意挥霍。
而在葭萌关内,诸军安置完毕,吕布于帐前重赏今日破阵那四将,各赏赐锦娟五千匹,黄金千两,文丑、庞德、张辽、张绣皆顿首称谢。
赏毕。吕布霸目一凝,凝声而道:“今日虽大破彼军,却被大耳贼、诸葛亮逃过一劫,此二人一日未死,我等便一刻不能松懈,诸公可有破敌之策耶?”
庞德听言,面色一震,慨然出席喝道:“今日一阵,我军大挫蜀军锐气,大王何不乘势追击。一鼓作气将其攻破!”
庞德此言一落,徐庶便摇头而道:“不可。某今日观彼寨守备深严,寨前多布深沟土垒,我军难以进军,况且蜀兵狡诈,皆躲在壕沟内以乱箭袭之,我军若恃血气之勇而硬攻,非但难以进取,更会多添无谓伤亡,再者,诸葛亮韬略过人,我军若硬取疲乏,露有破绽,彼必趁机出击!”
庞德闻言眉头一皱,正欲张口再谏,庞统却争先而道:“元直所言极是,正面交锋,实非上策,依某之见,当以攻心为上!”
张绣听了,略一沉思,当即言道:“军师所言有理,但若要攻心,却怕瞒不过那诸葛亮!”
庞统眯了眯眼,随即沉吟下来,帐内渐渐陷入死寂,众人都在思索计策,忽然,张辽脸色一变,出席拱手作揖,张口而道。
“今日辽与那魏延厮杀,本以为必有一番恶战,方能将其击退,可却无料到,魏延并不愿与辽拼死作战,一见其军渐有溃败之势,便立即勒马退走!”
“后来,辽追袭诸葛亮,看着魏延就在不远之处,却又不赶往营救,如此可见,魏延其心必有诡也!”
张辽此言一出,帐内众人顿时脸色连变,庞统皓目猛地射出两道精光,绚丽逼人,这时,坐于高堂上的吕布出言而道。…
“魏延此人武艺、韬略皆是不凡,但其功利之心颇重,昔日孤弱势之时,曾派人前去招揽于他,其心有算计,并未贸然应允,而是与孤立下一约!”
“其后刘备势起荆州,其怀投机之心,赫然归于刘备麾下,不过,诸葛亮此人眼光独到,慧眼能辨忠奸,魏延虽多立战功,但却多遭诸葛亮敲打,因而魏延对诸葛亮心怀嫉恨,亦不足为奇!”
徐庶闻言,当即一喜,朗声而道:“如大王所言,魏延此人心怀二心,我等不若添一把火,施以离间之计!”
此言一落,忽有兵士来报,言马超引六万蛮军赶至蜀军大营,为其助战,众人闻言,脸上皆露惊色。
一时间,帐内议论纷纷,吕布心头颇乱,眉头不禁一皱,少顷,吕布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朗声笑起。
众人见得,皆是心疑,吕布当即释疑而道:“马超此人于大耳贼之害,远胜于魏延,马超素来野心蓬勃,一心欲要重夺西凉,昔年他远走蜀地,便是欲借张鲁、刘璋之势,东山再起!”
“张鲁、刘璋虽无甚能耐,但却非愚昧之人,故而相投后,两人皆对其多有提备,后来若非孤攻打甚急,马超恐怕永无出头之日,前番孤闻马超得祝融夫人相助,已得蛮王之位,此人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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