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主公所能,刘备安肯伏低做小?!”
黄权竟然直言刘璋不堪,顿时堂内西川众臣皆是脸色一变,刘璋更是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而孟达听之,心中只有冷笑不断,至于在黄权旁侧的法正,默默地长叹一声,眼内多有不忍之色,黄权这般忠义之士,却摊上刘璋如此无能的主公,当真是命道不济!
黄权却不知,此时殿内人心纷纷,继而又是疾言谏道:“主公若以客礼待之,又一国不容二主,只怕如荆州那般,客主不分,表面刘备听从主公,实则随时日而过,刘备势力徐徐扎据,西川实以其为主!”
&对主公一片赤诚,绝无歹心,主公今听臣言,吕布虽然势大,但西蜀险峻,乃天下一绝,纵有百万兵马,亦难攻略蜀地,如此,西蜀表面虽有刀兵之忧,实则为泰山之安!”
&公若不听臣言,西蜀危在旦夕,朝夕难保,孟子庆此人势利无义,权曾听闻此人多与荆州之人私下交好,只怕早与刘备私通,主公可先斩孟达,后绝刘备,则西川万幸也!”
黄权忽然道出了一惊天讯息,孟达脸色剧变,他确实在月前与诸葛亮派来的使者接触,且收了许多金银珠宝,暗投于刘备麾下!
法正听言,双目刹地瞪大,怒不可及地望向孟达,孟达猛地一咬牙,立即哭丧着脸,当堂跪下拜伏而道:“主公,臣冤枉啊!臣深受主公恩宠,岂会生有异心,黄公横血口喷人,主公万万不可轻信!!”
刘璋眯着眼眸,冰冷地打量着孟达,孟达吓得颤抖不已,脑念电转,只想寻机解脱,忽然他想起诸葛亮所派之人,曾给予其一个锦囊,在危急之时,可以打开,自有救命之计。
孟达以身伏地遮掩,暗从袖中将锦囊打开,细细看着,此时殿内大半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刘璋身上,且孟达用身体遮掩,一时未有人察觉到孟达暗中之举。
黄权拱手作礼,冷然而道:“主公如若不信,大可派人彻查此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需十日,定能水落石出!”
黄权话音刚落,孟达忽然惨喝一声,大叫而道:“我孟子庆对主公忠心耿耿,岂容你这般侮辱,今日我便以死明志,待到九泉之下,便化成厉鬼寻你报仇!”
孟达喝毕,便往殿中柱子猝然冲出,殿中众官皆无料到孟达会如此,待反应过来时,孟达已骤地转向一根红漆大柱,‘嘭’的一声巨响,孟达刹地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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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忿然起身,话音刚落,已见孟达撞上了大柱,霎时间,刘璋即对孟达疑心全消,更转身对着黄权怒骂而道。
&公横,孟子庆这般忠烈,岂会是奸佞反骨之人,定是你不知哪里收到的市井小道消息,害了我麾下忠良!”
黄权被刘璋骂得哑口无言,正欲解释,刘璋连声疾呼医者,众人救起孟达,待医者赶来,救治过后,孟达幸得生还。
刘璋命医者好生照顾孟达,议席又是不欢而散,众臣纷纷离开大殿,次日,刘璋再一次聚众商议,孟达在家休养,并未出席。
刘璋在大堂高座上,面色黑沉,冷声问道:“若不求外援,面对吕布虎狼之师,何以拒之?”
黄权听言,急出列谏言道:“主公当应下令张都督,聚兵严守西川险关要塞,再将西川闭境绝塞,各郡深沟高垒,做好设防,以待时清!”
刘璋听言大怒,厉声喝道:“贼兵势大,旦夕将犯我西川境界,如有烧眉之急,不可不急除之,若待时清,则是慢计也,他日若有万一,如何应付!”
&公息怒,西川山川相逼,蜀道难行,吕布不熟地势,若要攻之,未有三年,岂能得逞,即时其兵马疲倦,我军即可趁势反扑,必能杀得吕军兵败如山倒,血流成河!”
刘璋眉头深锁,心中对黄权谗言几乎害死孟达之事,仍有怨恨,遂不从其言,欲遣法正进荆州求援。
就在此时,平日与黄权交好的益州从事王累踏步而出,口中连道不可,刘璋脸色愈寒,见是王累,先不发作。
王累顿首作揖拜道:“人心险恶,虚实难辨,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主公若求援刘玄德,实为自取其祸也!”
王累乃西川名士,且深得民望,刘璋平日对其亦礼让三分,刘璋压了压怒火,遂即回道:“不然,我结好刘玄德,实欲借其之力,拒吕布于西川之外也,一旦吕布退兵,我即遣其出川,绝不会任由其在西川逗留半刻,王从事不必多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