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要的,你需要的是耐心,无比的耐心——再打扰到我的话,我就让把你带到hogwarts去,丢到地窖,叫你尝尝整学期当一只狗的滋味。”这美丽的女人挑起被修过的眉头,“你该不会觉得,你的老对手,老熟人的教父,我们家的老朋友,在一个学期的时间里,会连你都认不出来?”
“……”大黑狗十分憋屈地沉默了,显然这个威胁是十分可怕的,对他来说。
“事实上,消息已经有了,难道你不曾听说?”拿起邮购单写划着,narcissa看似漫不经心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你的外甥,我的,和你的教子正是同一年入学——如果那个男孩真的消影无踪,你觉得英国现在还能如此平静?现在是晚上刚才在晚饭时就说过,他交到了一个新朋友。”
黑狗的头猛地高高抬起,试探性地喊了两声。
“哦,我忘了,你一向不被允许出现在面前,因为他一直觉得你不够干净,”忽视了那张狗脸如何扭曲,这贵妇人轻声说,“别担心,他们找到‘他’了,因为今年是第十年,那个男孩也到了要去hogwarts的年纪了,sirius,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着急——你难道忘了hogwarts的新生名单有着怎样的魔法?”
大黑狗兴奋地吠了起来,他的女主人则喝止他停下来:“噪音会对我的花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所以安静点,sirius。他们是在美国找到的他,那个活下来的男孩,”说到这里她难掩一丝欣慰,“听说是得到了好人家的教养也说他的礼仪和谈吐都非常得体,只是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dubledore亲自过去才劝说他同意进hogwarts读书……对了,还有一件事,他现在姓xavier,harry·erik·xavier,这是得到了麻瓜法律承认,也是他自己承认的名字……好了,sirius!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给我忍下你那点悲愤和不甘,要我说你就该安分点,毕竟,”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又喝了一口茶,“你现在就是一条狗,还是只不明血统的杂种狗,说真的,就算我想要把你当做一个礼物送给r,你也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
大狗沮丧地嗷呜了一声,即使他的毛皮被洗的相当油光水滑,narcissa也看得出他沮丧地好似每根毛的黑色都要化为惨淡的灰色。
“哦,有件事你也许也忘记听了,”narcissa从旁边的雕花桌上取出一块杏仁饼,语气好似她今天忘记喝茶一样随意,“和那个男孩约好了,不久后拿出一天的时间来一场友好的聚会,那男孩不熟悉英国,却对十分友善,请了我的儿子给他做向导——”
一向形容寡淡的bck家小女儿说到这里,语气有着难掩的一点点愉悦,“——你的教子很有眼力不是吗?他一开始就选择了最好的。不过,也真是可怜,听说,他长这么大了,连巫师是什么都不知道——”
大狗发出了一阵恐怖的低吼,他的女主人却不怕他,拿修的完美的指甲敲打着椅子扶手:“——你跟我在这里高声有什么用,sirius?这是谁的错?这是由于谁的不谨慎导致的结果?难道是我?是我那当时还没有学会说话的儿子?这男孩本来能好好地长大,和一样得到属于他的最好的一切,是谁的轻忽与愚蠢造就了这一切?想想看,sirius,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英国人。”
大狗的怒吼从高到低,最后化作一声哀鸣,它绝望地把头埋在了花圃的土地里,企图把自己闷死在这里。
narcissa这才收起她难得的刻薄,冷眼看着地上的狗,觉得经过这么多天的敲打,自己应该步入主题了:“你想见r吗,sirius?那男孩今年就要进hogwarts了,除非记者天天围着他打转,否则你别想得到一丝一毫的机会去见他。”
大狗一下子把头拉了出来,抖掉自己脸上的土,急切地叫了几声,在narcissa的脚边打转,尾巴一甩一甩。
“那就答应我的要求,”narcissa说,“今年为什么会有摄魂怪被派到hogwarts?哦别用那张脸看我,我当然知道——那都是你的错,sirius,都是因为你,才会有那样的结果!”
平常对着儿子永远温柔得体的她说到这里,就难以压抑这份恼怒,“你让你的外甥,和你的教子,有了那可怕的,直面摄魂怪的可能!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哦,是的,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的儿子,但是,你在不在乎你的教子?你亏欠了他一个家,和本应安稳富足的十一年,而你现在还要让他遭受这种威胁!”
要说这通训斥只是出于对救世主男孩的同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narcissa需要这份谴责与同情,需要拿这份感情去威胁脚底下这只狗。
不管怎么样,她需要她的儿子平安无事,需要她的儿子能够多一份保护。
“保护好他,保护好你的教子,sirius,”她屈尊降贵地蹲下身,任由昂贵的纯白裙摆沾染尘土,近乎耳语的声音在这从狗杂种化为杂种狗的堂弟耳边说,“我负责把你送进hogwarts,帮你掩盖身份也许会有一条不那么体面的狗,你可以看着你的教子,保护他,补偿他……但是我需要你发誓,发誓在遇到危险,甚至直面摄魂怪时,你就算自己现出原形被抓捕,也得保住他的性命!”
花园里因为她近乎尖叫苛责的声音而变得可怕起来,之后便陷入了一阵更加可怕的沉默。
而等到太阳下了山,月眠花都开放的时候,那只黑狗才像从茶壶里放出的魔鬼,刹那间变化为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并跪坐在自己堂姐的脚下。
他有着一头凌乱的半长卷发,有着最为英俊的男人面孔,然而他神情憔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火性,眼睛黑的像最黑的夜,仇恨与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眼里交缠,令人望而生畏。
最后他终于说话了,用那个许久未曾用过的破碎嗓音。
“我答应你。”他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