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繁芋打开水龙头,先是掬起一捧水漱口,后又用水狠狠的冲洗自己的脸颊。
“觉得自己很脏吗?觉得自己不应该和那样干净的他们走在一起吧?夭夭,回来吧!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媚姐从繁芋的身后搂住繁芋,她本就比繁芋高,繁芋看起来倒真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繁芋没有挣扎,因为她并不是媚姐的对手。
“你这样,不就是为了让我自卑,让我回来陪你沉沦,直至下地狱吗?”繁芋冷笑,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着镜子里漂亮干净的自己,绝望的笑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们并不是会一直陪你的人,而我却是那个会一直陪着你的人。”媚姐加大了搂住繁芋的力量,勒得繁芋有点疼。
“这张脸,就这么让你喜欢?”其实繁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想拿刀子毁了自己脸的冲动。
媚姐一口咬住繁芋的右肩,她没有口下留情,十分用力,咬到口中有种锈味,才松了口。
繁芋觉得自己就快被媚姐咬死了,她笑得凄美,要是真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吗?我又不敢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出现在你面前,我怕你看到我会生气,我就一直等你来找我。可没想到,你那么心狠,说不来了就不来了。”媚姐的嘴角有一丝血流出。
繁芋沉默,她试图抠开媚姐死死搂住自己的手,可还是没能挣脱,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扬起一个绝美的笑。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逃不开的,这几年,只是给自己放松一下,却并不代表放过了自己。
“夭夭,我爱你!”媚姐把头埋进繁芋的颈肩,低声呢喃。
“胡媚,你对我那是爱吗?那是占有欲,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你心中的那个影子。”繁芋声音轻轻的,带着无尽的绝望。
“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你爱的她,早就死了,我只不过是一个,长得和她相似的人而已。”
胡媚突然激动了起来,她放开了繁芋,把繁芋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捧着繁芋的脸颊,狠狠的吻繁芋的嘴唇。
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口水互相交汇,如同在沙漠里许久未喝水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汪清泉。
繁芋就如同木偶,只是愣愣的接受着胡媚的亲吻,她的眼里有一丝心疼。
胡媚吻着吻着,突然哭了出来。
她拍打着繁芋的肩膀,“你怎么不像以前一样回吻我了?你不爱我了是吗?你别忘了,你欠我的。”
繁芋听到那句‘你欠我的’,脸色忽然白了。
“我欠你的?所以……你又要让我还你了吗?”
胡媚突然愣住,嘴唇上的口红已经模糊了,看上去滑稽可笑。
繁芋长叹一声:“胡媚,如果你硬是要这样,硬是要不留一点美好给我们的话,那我愿意还你。”
繁芋以为胡媚不会回答自己,但胡媚只是愣了下,然后小声说:“那你还我吧……”
繁芋听了,眼泪忽然冒了出来,留下一个好字,就径直走了。
徒留胡媚一个人,像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