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沐清扬决定了先把行迹隐蔽再说,于是下定了心思,搭车往不净巷过去。
不到一个小时,他已经到了鬼医的住处。这里是棚户区的深处,三教九流比比皆是,只要安心在里面不冒头,即便是国安局的特工,也很难找出他来。
“沐少爷,您这事情可是很麻烦啊!”丹溪翁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本的仙风道骨模样,他把身边几个小童遣出了门口望风,自己叹了口气坐下,对沐清扬说道。
“你也怀疑是我做了那些案子?”沐清扬一愣。
“那怎么会?你虽然身具魔气,却是一个正派爽直的妖族,老儿即使再糊涂,也不至于连这眼力也没有嘛!”丹溪翁摇摇头,给他斟上一杯茶说道。
“那又何来麻烦?我看不过是宵小之徒借我的相貌来做恶,或者又是什么野心勃勃之辈要耍什么花招罢了!”沐清扬嘴里虽然强硬,但是却知道这鬼医是话里有话。
“沐少爷,你可知道现在天师道里符箓宗的人已经盯上了你,恐怕就算是没有这误会,他们也要暗中下手了!”
“嗯……我和他们其中一个已经照了面,看起来还不至于马上撕破脸皮的。”
“哼哼!”丹溪翁一声冷笑:“这些人自己断了传承,却是惦记上了你手里的天书三卷,现在各方各派都把你当成了活动的藏宝库,只恨不得来分上一杯羹呢!”
“什么?”沐清扬心里一惊,他本来是不打算张扬,却不提防手里有天书传承的消息,竟已经搞得沸沸扬扬了!
“虽然你只能用一些粗浅的道术,但是所用的符箓无不精妙绝伦,恐怕这些人就是从那些残余痕迹上有了线索。要知道,你这天生妖王灵体,也是那些丹鼎宗早就垂涎三尺的炼药材料,要是他们知道你还融合了幽冥阴气和深渊魔气,合三者为一身的话,恐怕早就下手了!还有你本身那先天法宝,如今觊觎者也不在少数啊!”
“哼,我倒是成了唐僧肉了!”沐清扬冷冷一笑,心里却是暗暗吃惊。没想到暗中有这么多人筹谋策划,看起来自己倒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这些事先不说,你有没有法子帮我装扮一下,眼下被官方那些人盯着,毕竟不方便我调查。”
“这不是什么难事,我这里有幻形丹,你敷在脸上自然就是另一番模样,自然可以掩人耳目,不过你既然到了我这里,说不得我这地方也被人盯上了,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鬼医说着掏出十几颗五颜六色的药丸,递了过来:“白色的是用来恢复本来面目,剩下的都是用来幻形,还有……你得把身材个头变换一下,还有衣服……”
说着话,鬼医一边教授他使用易容术的方法,一边又把缩骨术传了口诀,并且把衣服鞋袜也替他准备了几套。
“嗯……这就差不多了。”看着面前沐清扬正好奇地看着镜子里,鬼医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次可真该谢你了!”
“我也是为了自保,现在你和我已经扯上了关系,既然甩不脱,倒不如帮你闯上一闯这天罗地网。”鬼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沐清扬看的出来,他的目光中带着些恨意,恐怕原因绝对不止那么简单。
沐清扬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正要出门,鬼医突然伸手把他拦了下来。只见鬼医用几条绷带把自己裹住,一阵黑烟笼罩片刻然后撤下,这时已经整个人化作了沐清扬的本来面目。他笑着说道:“我们先后出门,有我替你引开那些追兵,你只管放心好了。”
“这……假如他们把怨气撒到你身上,岂不是我害了你?”
“不妨事,我这鬼仙身份还在,凭这个,我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鬼医乐呵呵甩着袖子出门,沐清扬心里却是一阵触动,但知道这是他一番好意,也只好耐心等待下来……
散碎的阳光看起来有些阴沉,银行里的气氛也不太好,安保部吴经理一个人坐在台阶外面发呆。似乎是感觉到了路人的眼光怪异,他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唉……真是的,这种时候连天气也开始不爽利了!”
慢慢站起来准备向里面走过去,这时候却是走过来了一个胖子,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说到:“嗨!下午好。”
“啊,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嘛?”出于职业病的习惯,吴经理本人礼貌的说道。
“当然,这件事一定要拜托你来帮忙啊。”胖子依旧笑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玻璃彩珠一样不停旋转着,发出五色的光芒。
“噢,是吗?那好,请跟我来。”吴经理的眼睛开始黯淡了一些,他抬手往里让来人,带着对方左拐右拐,一直来到了角落的监控室里面。
“可以找到昨天那场骚动的记录吗?”胖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看到到处都是被翻动过的痕迹,不由有些紧张。
“移动硬盘的话,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不过监控设备里还有一些视频记录保留下来,可以看看的。”吴经理脸上露出了歉意,不过对于来访者却是已经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可真是麻烦你了,请帮我打开好吗?”
“没问题!”
当屏幕上露出了一幅幅场景的时候,胖子拍了拍吴经理的肩膀说道:“可以在门口帮我关照一下好吗?”
“可以的,这是我的荣幸。”
看着吴经理的背影离开,反手关住了门,来访的人长长出了口气说道:“真是,看起来老妈这眸术还是很有用嘛!”这胖子就是沐清扬的新面孔,看样是到眼下他还是比较成功的潜入到了事发地了。
得益于银行全方位的监控设备,他的特殊眼力得到了相当的发挥,几乎是瞬间就找到了关键所在……
假冒他的那个家伙是从小巷里拐出来,一直走到了银行门口,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来,他甚至故意在摄像头下逗留了片刻,仿佛是生怕不会被拍下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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