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泡得舒服了的缘故,他开始端详起屏儿来。
头上插满了的珠翠还没来得及取下,瓜子小脸儿粉红粉红的,也不知是羞红了还是被烛光辉映的。
一对柳叶细眉微微上扬着,笔直秀气的鼻尖甚是可爱,两片朱唇红艳艳的象极了一枚樱桃,莲藕般的双手、细长的纤纤十指。这也是个十足的小家碧玉美人呀!
平日只觉得屏儿长得一般,顶多只算还标志,谁知今日细细一看,竟然也是这般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刘勋看着屏儿,竟也心动起来,也许是酒还未彻底醒,一定是,否则自己怎会突然对一个丫头心跳起来。
他忙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对着正帮他按摩足部的屏儿装作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困了,把水倒了去。”
屏儿连忙把他扶着躺下,拉了缎被为他盖上,然后端着水走到门口交给春兰,再关好房门,走到桌边坐下。
刘勋见她妆未卸、头发未拆、衣裳未脱,依旧白天的打扮坐在圆桌旁,顿时坐起来低吼:“你这是为何?”
屏儿被他一吼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向床上,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着他了。
“老老爷我我坐这儿就好了”结巴症又犯了,她的意思是床上让老爷睡,她趴在桌边睡睡就好了,反正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你要坐着?坐到天亮?今日是何日子你不知?”刘勋忍着怒气道。
“”屏儿没作声,低着头依旧坐在那儿。
“该死!你给我过来!既已嫁与我,今夜你就不该陪我睡吗?”刘勋彻底恼怒了,这死丫头什么脑子,难道上花轿前王府的婆子没有教过她吗?
屏儿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王夫人和府中的婆子昨日教过她了,今日下午忠婶怕她一个坐着闷,也进来教了她了。
这些她岂能不知,只是,她不确定他是否愿意让她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见他前面已生自己的气,定是不愿意她躺在他身边了。因此才打算坐在桌边打个盹就好。
谁知他又不满意,他就是横竖看自己不顺眼,因此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讨好吧?她咬了咬唇,小心的走到床边。
“把衣裳脱了,妆卸了!睡觉!”刘勋果断干脆。
刚才对她升起的一丝丝好感又全化为乌有,心里满是怒气。
屏儿只得乖乖的听话,先是在角落的洗脸盆里把脸洗了,然后把钗子和珠翠全取下,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梳妆台的匣子里,再散开头发,把所有的蜡烛全吹灭了,再走到床边把衣裳脱了,只剩下一身洁白的绸段内衣裤。
又站在床前犹豫着要不要上床,却被刘勋黑暗中用力一拉跌坐在床上。
“要么上来,要么出去,以后就不要再到这房里来了,回你原先的丫鬟房去!”刘勋冰冷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
她不敢再迟疑,迅速的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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