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呵成完成,当他再次稳稳地负手立在山巅上时,仅剩下三成威势的霹雳终于劈落在他的身上。
一个月过后,一脸黄身瘦男子神志不清地盘腿坐在一不起眼的岩洞之中,而盘腿坐在他对面的是一有着妙曼身材的绝美女子,此时两人掌心对着掌心,几乎如两座石雕一般,一动也不动。本来真气运行在一个人体内形成一单独循环,修行者称之为一世界,真气每运行一循环,称之为一周天,而此时真气运行却是一反常态在两个人身上俨然形成一个堪称完美一世界一循环,没有任何衔接接缝,一股又一股真气由两人经脉中从一个丹田运行至另一丹田,真气如斯往返运行,周而复始,也不知运行多少周天……这一日,那曼妙女子睫毛一动,微微睁眼,颔首笑道:“老大,你终于醒了?”
对面男子亦是睁眼道:“这次死里逃生,多亏你援手,否则我就此殒身。”
“其实即使你殒身,还有我李小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此男子正是在王长生劫雷中被霹雳吞噬后,几乎丧命,因为空间裂缝缘故,被霹雳强大的扭曲之力抛送数万里之外,若不是李小月即使出手,此时他早已身死。而对面女子理所当然是他的元神分身李小月。
“嗯,此劫倒也算是福气,我竟然成功进阶筑基后期,大概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老大,以后怎么办?”
“回凌云山太虚门。”
“难道你以为王长生……”
“有些事我放在心底里便可,我的本命灯仍然留在太虚门内,而我无堂而皇之的理由驳斥王长生,所以我必须回去,否则终生背负背师叛门之名声,虽然我对名声不在乎,但终究会被人抓住此把柄说三道四,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三个月过后,在王长生所在洞府前的石坪上,尽管人山人海,却是个个盘腿而坐,清心静听,而王长生盘腿坐在一白玉阶上,如鹤立鸡群一般,正口若悬河讲法……按照惯例,凡是进阶元婴期存在后,便开坛讲法,所讲内容为自身修行体会心得,既是炫耀自身成就,也是门中晚辈学习机会。一般安排时间或三天或半月,全凭老怪自身性情而定。
李逍遥回到太虚门时,因为不知王长生正在讲法,贸然落在石坪,引起众人哗然,显然他这一举动,摆明了不将王长生放在眼里,正讲得兴起的王长生头也不抬,袍袖一摆,手臂骤然生长至数十丈,手掌亦是见风便长至一蒲扇大小,径直向李逍遥扇过来。若是在从前,无论王长生作甚动作,他也不敢有半点不轨举动,挨左脸一巴掌,右脸也会转过去再挨一巴掌。但此时见王长生不分青红皂白裹挟强大灵压挥掌扑过来,几乎不假思索地张嘴吐出一对幽兰戟,而灌注其中至少七成真气,这幽兰戟顿时如离弦之箭呼啸着迎向扑过来的手掌。
只听得接连轰隆两声,幽兰戟落入尘埃之中,竟然失去大半灵性,而王长生轻轻发出“咦——”一声,收回手掌,查看手掌是否伤势。
众人见李逍遥凭筑基后期修为竟然敢当众对王长生不恭,顿时起身向他围过来,其中不少是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
王长生这时才抬头,一眼看出敢冒犯他的人竟然是其以为死得连渣渣都不剩的徒弟李逍遥,诧异神色在其面部一闪而过,忙对众人喝道:“住手,这是本尊者徒弟李逍遥!刚才本尊者只是试探其修为而已……逍遥,你且过来,坐在为师身边,正好听为师讲法。”
李逍遥收起一对幽兰戟,行跪礼道:“弟子因为身体染恙,在外面耽搁一段时日,错过师尊授业,颇为惶恐,请师尊责罚。”
王长生颔首笑道:“情有可原,回头为师将所讲内容复制一篇给你。”
“谢师尊。”
王长生已经没有讲法兴趣,于是草草收场。待众人散去,他对李逍遥道:“你还好吧?”
李逍遥淡淡道:“弟子的命硬!”
王长生听在耳里,觉得不是味儿,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于是摆袖道:“为师有些乏了,你且退去吧,明日有众位道友前来祝贺,你是为师唯一徒弟,少不得你在场侍奉,正好在众位太上长老面前露个脸,也好给他们留个好的印象。”
李逍遥心中咯噔一下,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躬身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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