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顿时有了变化,仓啷拔出腰刀,厉声喊道:“狂徒恁张狂,儿郎们,与我杀了这狂徒。”
话间,在他身后的几十个衙役齐声呐喊,刀剑便指向了杨守文。
“我不是凶手,尔等休要受人蛊惑。”
杨守文一见情况不妙,忙拔出腰刀,反握手中。
刀刃贴着手臂,他大声喊喝。
只是,那些个衙役又怎会听他的话语,呼喊着向杨守文扑来。
一道瘦的身影,出现在城隍庙的门口。杨十六拔剑出鞘,踏步便冲进了人群之中。他手中一口宝剑,上下翻飞,剑光吞吐。只刹那间,就有三人倒在了血泊中。
杨守文一见这情况,也就不再忍耐。
他垫步上前,双刀舞动,刀云翻滚。衙役们对付普通人倒是绰绰有余,可是在杨守文和杨十六这一对主仆的夹击之下,顿时乱了阵脚。两人劈翻了十余人,汇合一处。
“阿郎,这些人出现的很突然,十六未能将之拦下。”
“此时与你无关,咱们这一次,怕是遇到了对手。”
杨守文双眸微闭,眸光闪闪。
他背靠着杨十六,向张县尉看去,突然冷笑道:“张县尉,你可知道,你这是犯下了灭九族的大罪。”
张县尉的脸颊微微一抽搐,但仍旧强硬道:“大胆狂徒,杀死朝廷命官不,还敢口出狂言。儿郎们,休要听他们胡言乱语,杀了他们,到时候本官自会为你们做主。”
原本有些茫然的衙役们,闻听张县尉的话,顿时又精神起来。
一个外来的和尚,一个是当了许多年县尉的本地人,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选择。
衙役们齐声呐喊,再次向杨守文两人扑来。
只是,没等他们靠近,就听到城隍庙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黑夜里,似有千军万马奔腾。
那张县尉一怔,扭头向庙外看过去,就见一队盔明甲亮的骑兵来到城隍庙外,齐刷刷勒住了战马。
“我乃河源军校尉夫蒙灵察,敢问杨君何在?”
为首一员将,大声喊喝。
不等那张县尉开口,杨守文便道:“我便是杨守文,外面的校尉听真,立刻包围城隍庙,休放走一个人……敢有反抗者,就地格杀,无需手下留情。”
“喏!”
将二话不,立刻摆手下令。
那些个骑军纷纷下马,呼啦啦上前便堵住了出口。
与此同时,号角声撕裂了金城县上空的宁静,这是河源军召集兵马的信号……衙役们顿时慌了神,扭头齐刷刷向张县尉看去。而那张县尉,则面色惨白,犹豫一下之后,便大声道:“杨君,误会,这都是误会,本官只是想抓捕杀害县尊的凶手。”
“杀害县尊?”
杨守文冷笑道:“张县尉,从你出现到现在,就没有靠近尸体,你怎就知道,那被害之人是县尊?还有,你一进来,二话不就我杀了县尊,甚至没有检验县尊的死活。
你又怎知县尊在这里?又如何知道,县尊被人杀害?”
“我……”
那张县尉一愣,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辩解。
而他身边的那些个衙役,看他的目光也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一个个流露出怀疑之色。
“你刚才误会?依我看,这哪里是什么误会……
分明是你早就知道县尊被杀的事实,亦或者,你就是杀害县尊的凶手!”
“我不是!”
张县尉连忙摆手否认。
杨守文森然一笑,“是不是,待会儿查一查就自然知道……夫蒙灵察,还不把他给我拿下。”
夫蒙灵察已经带人进入城隍庙,听到杨守文的命令,立刻上前按住了张县尉的肩膀。
那张县尉却惨然一笑,看着杨守文,突然道:“姓杨的,你别嚣张。
这次被你逃过去,但我家主公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等着吧,早晚要你全家为我陪葬。”
杨守文心头一动,忙大声喝道:“夫蒙灵察,心他自杀。”
只是,没等他完,那张县尉已经瘫在了地上,黑血顺着他的嘴角蜿蜒流淌出来……
夫蒙灵察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他行伍出身,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杨守文这时候,已经冲了过来,他在张县尉的尸体旁蹲下,撑开了张县尉的嘴,俯下身子闻了闻,从张县尉的口中,散发出一股子淡淡的杏仁甜味。
这家伙,竟然服毒自尽?
杨守文不禁懊悔不迭,同时又感到万分恼怒。
这可是**裸打他的脸……嫌犯已经抓到了,可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他服毒自尽。
“来人,立刻去他家中,给我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杨守文恼羞成怒,厉声喝道。
有那聪明的衙役连忙道:“老爷饶命,我等是受张县尉的蒙骗而来……我等愿戴罪立功,我知道他家住何处。”
“杨君……”
夫蒙灵察见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守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看了这些差役一眼,沉声道:“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一个一个的给我查!查清楚了放人,查不清楚,就给我查到清楚为止!”
完,他再也不想看那些差役,便大步流星,走出了城隍庙。
从长街的另一端,一队骑军风驰电掣般飞驰而来。
杨守文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仰望漆黑的夜空,只觉一股莫名寒意,瞬间蔓延全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