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呼吸一促,整个人回神了,刚想开口,嗓子却干哑的好似要冒烟儿了一般,难受的让她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小丫鬟见状,立即呀的一声,忙端了水了,又唤人将苏辞扶起,小心翼翼的给她喂了些水。
被水润了下喉咙,间隙苏辞便转眸细细的打量这个地方,此处装修考究,简单不失贵气,随便一个摆件儿,看似平淡无常,可实则都是价值千金的物件儿。再看这些低眉顺眼的宫婢,无不是进退有序,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
这样的环境,联想了一下当时自己昏迷前的场景,不难想象自己在何处,可她还是忍不住带着些许侥幸的问起:“我……这是在哪里?”到底是身体虚弱,话音都有气无力的。
宫婢闻言,浅笑回着:“苏小姐,您现在在东宫别苑呢。”
“呵呵……”果然如此,苏辞讽刺一笑,虽早已有所准备,可听到这个答案,苏辞心中还是有些失望。随即平淡下来,毕竟这是当时自己的选择,如今承受,自也要自己应的。
见苏辞如此,那宫婢并未在意,只当是苏辞初醒有些迷糊罢了。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声音渐渐大起来,便听见人群行礼之声:“太子殿下。”
苏辞神色一凛,眉眼微寒的看过去,不一会儿,便见得一挺拔身影迈入房中,他微扬的剑眉下那双亮目微微一转,便已瞧见了醒来的苏辞,似是心情甚好,唇角微扬,上前便语调轻松道:“听闻你醒了过来,本宫还不信,没想到,还真醒了。”
苏辞小脸紧绷,微微抬眼,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抱歉,苏辞醒了过来,让殿下失望了。”
闻听此言,赵煊仪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先前为苏辞喂水的小宫婢闻言,忙道:“苏小姐可是误会了,苏小姐昏睡的这两日,殿下可是时时刻刻都令人差着,丝毫不差的报着消息,便是殿下人都亲自来过数次呢。”
她这般说着,像是能被赵煊仪如此对待,是多大的荣耀一般。
也不错,若是对于常人来说,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自然是欣喜的,可对于苏辞来说,却是不亚于毒药和恶心人的东西。
她呵呵一笑,唇角的讥讽十足:“是吗?若真是如此,那还得多谢太子殿下的照拂有加了。”
赵煊仪闻言哈哈一笑,脚步不停,再次上前:“你这小丫头,为何如此不耐?一醒来就与本宫打嘴炮仗,怎的,如今这般场景,究竟出自谁人之手,你已忘了不成?”
他虽是笑着说的,可那眼角眉梢的寒意,话语之中的调侃,却是让苏辞不容忽视。
她扬唇,微微挑眉:“殿下说的不错,是苏辞冒昧了。”接着,又垂下眼帘:“当时的情况,想必殿下也是清楚,若是我跟着魏西臣走了,只怕是……”如何,她却难以言说,总不能在赵煊仪面前说起。
可不论如何,却是不能继续在这东宫待下去了。
“只怕是如何?”赵煊仪眼眸一闪,却是直追而上,不肯放过她。
苏辞眉梢一紧,转眼一扫,却又舒展开来:“殿下,人人都有难言之隐,何必苦苦追问?”
赵煊仪:“如此,倒是本宫的不是了?”话语冷了下来,呵呵笑起。
“苏辞没有这意思。”她垂眸:“殿下,无论如何,这一次,算是苏辞欠你一个人情,如今既然危机已过,还请殿下放苏辞离开东宫,想必,我姑父他们也着急了。”
“平日里倒是没有见着你如此担心苏府那些人,今日倒是忧心起来了。”赵煊仪轻笑:“苏辞,你说,要本宫如何相信你的心意?”
苏辞眼眸一闪,胸口有些闷,不由伸手捂住胸口:“不论何时,苏辞心中都是记挂着我的家人的,只是苏辞为人低调,所以一般我不说。”
“低调?”赵煊仪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苏辞,你倒真是一次又一次让本宫对你刮目相看。”
“如此,便可让殿下放了我?”苏辞抬眸,直视着他。
赵煊仪:“若是平日,自是。可你也说了,今时不同往日,所以本宫……”
他一字一句,苏辞的神色便渐渐沉下,赵煊仪的意思,是打算困着自己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