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阴沉着脸,“是我!”
“放手!”殷芷怒喝,这家伙又来坏她的事。
“你太多事了!”萧璟没松开她,另一只手拿出一把匕首,割断黑袍人身上的红线。
“多事的人一直都是你!”殷芷咬牙道,无法挣开他灌注内力的手。
萧璟冷瞥了殷芷一眼,把目光移向黑袍人,“走!”
此时,黑袍人身上的火已灭,他死死地瞪着殷芷。
“黎倾绾,你很好、很好!”黑袍人几乎是从牙缝挤出这句话。
说罢,他抬手一挥,于原地消失,从始至终,都没和萧璟说过一句话。
“他走了,你还想怎样?”殷芷厌极这种受制于人的憋屈感,奈何她不能以鬼力震开萧璟的手。
在不清楚萧璟的意图之前,殷芷不想让他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就连刚刚与黑袍人打斗,也仅靠拳脚功夫。
萧璟幽深的眸子寒光迸现,用力将殷芷扯到怀里,“你认为我想怎样?”
他说话时,削薄的唇微微上扬,离她的唇仅有半指距离,只要再近一分,便可吻上她。
殷芷美目微眯,“想教训我?”
“没错!”萧璟声音一冷,加重力道,欲折断她的手腕。
“可惜你没这个机会!”殷芷似料到萧璟会这么做,用头重重撞向他,一脚曲起,狠狠踢向他胯间。
萧璟的额头冷不丁被她撞个正着,还未缓过来,她的脚已至身前,好在他反应极快,及时挡住她的脚。
“大胆!”萧璟动了真火,呵斥一声后,以内力震碎她的脚腕。
殷芷疼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却一声不吭。
在她踢他时,她右手的毒素突然扩散,令她瞬间失去所有力气。
萧璟好似才发现殷芷的异样,眉头微不可现地一皱。
他执起她发黑的右手,搭上她的脉搏,但鬼毒与一般的毒不同,他自是探不出什么。
“撑到七月十五不成问题,至少可以安分些。”萧璟揶揄道。
殷芷无力理会他,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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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漫长如度年,殷芷足足昏睡了七日。
她醒来的时候,浑身绵软无力,脑子有些晕沉。
殷芷记得那日,她拿出在花园里发现的幽灵草、配以乱坟岗的阴土,制了噬阴散。
身带阴气的人或鬼一沾到噬阴散,阴气即燃,殷芷在研制的过程中,滴入自己的血,所以噬阴散对她无用。
她又仗着不惧黑狗血,便用来浸泡红线,做足了准备,才去找黑袍人。
一切都如她所料,岂知,半路杀出个萧璟。
“萧璟,你给我等着!”殷芷恨不得立即将萧璟撕碎。
这时,门被推开了,晚菱端了一碗药进来。
她见殷芷醒了,激动不已,“小姐,您终于醒了!”
“我没事!”殷芷对上晚菱通红的眼,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晚菱想起大夫说殷芷的脚骨皆碎,难再恢复如初,难过得眼泪止不住。
殷芷顺着晚菱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脚,不以为意道:“问题不大,再休养几日便好!”
“小姐,你——”晚菱瞪大了眼,脚骨都碎了,问题还不大?
小姐是不是昏迷太久,脑子有点………晚菱想到这个可能,不禁悲从中来。
对殷芷来说,问题确实不大,可她不便解释,只问:“我怎么回来的?”
“是璟王爷送您回来的。”晚菱哽咽道。
未等殷芷开口,晚菱继续道:“璟王爷真是好人,知道您的脚、还定下婚期,要提前娶您入府。”
晚菱以为殷芷的脚难以恢复,萧璟在这时候娶她,是仁义之举。
殷芷勃然大怒,萧璟竟然趁她昏迷,定下婚期。
“好人?你就不怕我被他克死?”殷芷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