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因为你睡着了的缘故。”陈以衡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依稀休息的缘故,但依稀睁开眼的时候,天确实渐渐变亮了。
“是么。”依稀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样,毕竟自己要是睡着了是么都看不见了。但仔细想来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的,若是这个空间一直都是白天的话,那对于那些药圃来说浇水都是不够的。
“对不起以衡哥。”依稀略带歉意的看着眼前的陈以衡:“我其实是么忙也没帮上,反而给你添了乱子。”
她本来想带着陈以衡来这里背书,也不会伤到眼睛。谁知道这个空间竟然会因为自己的缘故会天黑天明,这是她考虑不周全。
“没关系。”陈以衡看向依稀柔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在这里背书的记性会变得特别好,所以我全都背住了,你不必担心什么了。”
“是吗……”难道说这个空间还有能激发记忆潜能的么?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自己也从来没觉得这里能够让人激发什么潜能。
是不是以衡哥为了怕自己内疚,所以隐瞒自己的……
“你没骗我?”依稀叶眉微挑,看向陈以衡问道:“你真的背住了?”
“不信?”陈以衡轻笑了声,将书卷递给依稀:“不信的话,你抽我背,看我是不是背住了。”
依稀接过陈以衡手中的书,将信将疑的翻了几页,然后开口道:“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下一句是……”
“庸者,天下之定理。此篇乃孔门传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於书,以授孟子。
其书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放之,则弭六合;卷之,则退藏於……”
陈以衡看向依稀莞尔道:“我可没有骗你。”
“我也知道以衡哥不会骗我。”依稀合上了书站起身来,伸手牵着陈以衡的手:“我们回去了。”
“……好。”
下一瞬,两人便又回到了房间里。
此时,天才蒙蒙亮。
两人从空间里出来,却并未觉得劳累,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尤其是陈以衡,本来背书已经熬了很久了,可这一出来没有丝毫倦怠之感,反而精神奕奕。
“以衡哥,那我先回去了。天色尚早,你还是再补补觉的好。”
“好。”
依稀缓缓推开门,走出来陈以衡的房间。谁料刚一出来,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你干什么啊?”直至被拉到了草屋外的竹林里,那人才松了手。依稀看着眼前的季晓年叶眉微蹙:“你怎么了啊?”
“你昨夜进了以衡的房间就没出来过,直到现在才出来,你们是不是已经……”说到这儿,季晓年剑眉微皱的看向依稀:“行房了?”
听闻此话,依稀先是一愣,而后掩面含笑道:“你在瞎想些什么呢?”
“不对吗?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
依稀伸手捂住季晓年的嘴:“可不是你想的那般,昨夜以衡哥要背书,我便怕他着凉就让他去床上歇着,然后我给他掌灯背书罢了。”
季晓年挪开堵在自己嘴上的手,看向依稀问道:“既然是背书,那么为什么要吹蜡烛?以衡读书难道是用手摸的么?”
“这……”依稀本来是怕蜡烛一直燃着没人看管,若是燃起来了那可就不得了了,所以才将蜡烛灭了的。谁料昨夜季晓年闲着没事儿紧盯着自己。
“你不是说过你谁都不回嫁的么?你怎能食言?就算你和以衡真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做什么的。但为什么你要骗我呢?”
季晓年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依稀要瞒着自己,和以衡行房也要瞒着自己。虽然他心里是喜欢依稀的,可听见依稀说她谁都不娶嫁,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
可就在昨日她可是亲眼看着依稀进了以衡的房间的,说什么背书,其实还吹了蜡烛不知道干什么事儿去了呢!要不是昨夜他看见了,现在可能就被依稀给欺骗过去了。
“我没骗你啊……”依稀百口莫辩,本来就是去背书啊?哪里有季晓年所说的什么行房之事……
“好,你不告诉我,那我也不问了。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会问了!”季晓年冷哼了声,转身便要走。
依稀当即拉住了季晓年的手:“晓年,我和以衡真的没什么,难道你不信我说的话么?”
季晓年没有回头,淡淡开口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
依稀并不知道为什么季晓年会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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