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承言说:“这个以后我给你解释,你先告诉我能不能用那个园子?”
云璟说:“能用,只是有些破旧。”
许承言点点头,立刻喊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荒废的园子,大家带好东西随我来。”
一众人想也没想就跟了过去。
云璟在后面看着许承言,不知为何,那个女子此时看起来格外地可靠。
惠王看着流民都起身,跟着云璟离开,想不到他竟然有法子让他们离开。
此园子距离此处不过十里,园子没人打理已经荒废地不成模样,可是这些流民还是很高兴的样子,自顾自地打扫收拾着,最后还不忘感谢许承言和云璟。
云璟看着这些人有些吃惊,为何这么容易就满足了,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地方。
“很吃惊吧!”许承言说,“从前的你可能根本就不会看到这样的状况吧!”
云璟说:“想不到,就仅仅是这样一个地方就能让他们如此感谢。”
许承言说:“这件事根本就是最简单解决的,只要一个住所而已,那些权贵认为其中没利可图,当然会找各种理由将这些人拒之门外。”所谓暴动,根本就是那些权贵的自私自利而已,他们似乎除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会想到别的。
云璟看着那些流民,说:“你说得对。”他才发现以前他所学的根本一文不值,自己的见识也许还不如这个小他五岁的女子。
至此,云璟十分确定,这个人可以帮助他步步攀登,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傍晚之时,天还未黑,其中有一位伤重之人发了烧,情况有些危急。许承言把药箱翻遍了,却也只差一味药。
许承言焦急而忙乱地翻找着,企图找到那一味草药,她期望那味草药只不过是自己遗忘在了角落里,只要仔细找找就可以找到,可是到最后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没带就是没带,是自己的错,可若是因此而让那个人失去性命,自己难辞其咎。
云璟坐在那里看着许承言颇为自责地流着泪,却也不觉得心疼,他不爱她,所以即便她哭,他也不觉得有何心疼。
许承言立刻起身说:“我去去就回。”说着跑出了园子。
云璟只是目送着许承言跑远,他还是无动于衷。
天色已晚,城门已关,她跑出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可是他不打算告诉她,甚至都没有喊她。
许承言一路跑着,雪天路滑不知摔了多少跤,她跑到城门口大力地拍着城门,高声喊着“开门”,却无人应答。
许承言的手被冻得有些红,冰冷的大门却不曾打开,许承言还是不停地敲着,大喊着,因为她要救人命。
“姑娘,这城门关上是打不开的。”一道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承言回头,对上了一双丹凤眼。
男子看着她有些惊喜。
许承言连忙跪地道:“能不能求求您让他们放我进去,有一个伤者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这位威风堂堂的年轻将军,说:“随队军医,把你的药箱子给这位姑娘。”
只见队伍里面出来一位中年男子。
许承言道了一声“失礼了”,就跑过去把药箱子翻了遍,然后抓起一把药,道了谢,拼了命地快速地往回跑。
年轻将军望着许承言有些喜悦,太好了,她没有变。
许承言很快回来,云璟只是看着许承言一身雪无动于衷。
许承言没有在意云璟的冷漠,她的关注点都在伤者上,她快速地煎药给他服下,没过多久那人就退烧了。
许承言一颗心也放下了。
云璟走过来,语气有些冷淡地说:“你辛苦了。”
许承言擦了擦眼泪,心里有些暖,她说:“不辛苦。”
云璟听后,说:“今后要多仰仗你了。”
许承言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奖赏,眼神明亮地说:“是!”
“还有,助我复位吧!”云璟说,目露坚定,从前失去的,他全部都要讨回来。
许承言点点头,这位无愁王爷总算像些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