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吹过,那茶几上a4大小的白纸,突然神经质地跳起一角,狂抖了一下,然后又如断了电般,平躺在桌上不动了。
这一手可把红茶镇住了,红茶立即收起猫脸上的戏谑,跳起来,蹲坐在沙发,圆睁猫眼,全神贯注地盯着海盗旗,显然,海盗旗的表演引起了它的极大兴趣。
海盗旗就如同一个真正的驱鬼请神的道士那样,并未因为群众的感兴趣改变丝毫的严肃神色,专业精神,令人起敬,只见他一个小转身,如同做过老二切除手术的太监一般怪叫一声,再次双臂注力,对茶几上的单薄纸片发威。
这回更玄了,薄薄的纸片如同铁板般平整,从桌面上缓缓立了起来,直到与桌面呈九十度角,这才停了下来,仿佛立定的士兵,纹丝不动。
看海盗旗呲牙憋气、满面胀红、双臂颤抖的样子就能知道,让一张薄薄的纸片如同铁片般立着,是件很废真力的事情。
红茶禁不住鼓掌,大呼太棒了。
这回可能是因为气力不太够,海盗旗没能抵住赞扬的力量,一口气没憋住,白纸立时失去了控制,恢复了本来的柔软,柳腰一抖,又轻飘飘地倒在桌面上不动了。
海盗旗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待气儿喘匀后,提醒红茶注意,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双臂运劲,双掌平伸,掌心向上,盯着茶几上的那张白纸,双掌缓缓向上移动。
只见白纸一阵抽搐地抖动,随即跟着海盗旗双掌的移动,平平地从桌面上凭空升了起来,把红茶眼睛都看直了。
海盗旗这次比上次显得更用力,看样子连吃奶的力量都用上了,非但混身颤抖,满脸通红,紧咬牙关,冷汗直流,就连额角的青筋都跳起多高来,仿佛移动得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吨多重的钢金水泥板。
白纸升到距桌面一尺左右的高度就停住不动了,停了大约两秒钟,海盗旗终于使完了这一股子力量,随着他松劲时一声长吼,白纸从半空如同一片落叶,飘然落在茶几上,一角好奇地探在桌面之外。
海盗旗累得满头大汗,虽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脸上兴奋却一点也没减少,他双手拄着大腿,断断续续地笑问红茶道:“怎么样,有点意思吧?”
“这简直太有意思了!”红茶也是兴奋异常,不禁跳了几个夸张的韩舞动作(猫跳韩舞,看着好玩极了,憨态可鞠),“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已经与‘灵魂金属’有了感应,你什么感觉?快快说来听听!”
“红茶,你看不到,感觉不到,但我却不同,”海盗旗已经倒过气儿来了,喘得不再那么厉害了,兴奋的脸上又添上了眉飞色舞,“那种感觉真奇怪,它就像你的身体,一部分无形的身体,虽然无形,但是有神经有血脉,在以一种无形的方式与你有形的身体,不不不,不仅是身体,它与你的意识联结更紧密!唉呀,我现在也说不太清楚,它能传递给你它的感觉,它移动、加速、变形的体验,它对冷热的感知,它触碰物体的感觉,你有形的实体和精神,都能清晰异常地感觉到,就好像你的手和脚在动作一样,感觉却又很是不一样。”
“呵呵,看来你们溶合的不错,感觉爽吗?”红茶笑道。
“它好像有自我意识,我想不理它也不行啊!”海盗旗解释道,“我有意识地去操控它,但很难。刚才你也看到了,只是移动一张白纸而已,就把我累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就这还是我操练了小半霜的成果呢。你还说能把它像子弹一样射出去,能像刀片一样截断物体,那个到底怎么弄样?”
“我想,这要看你的灵魂与‘灵魂金属’溶合的程度有多深了,”红茶笑道,“至于怎么加深溶合度,我知道的也不多。嗯,不过我却知道,意识只是灵魂的最表面,又薄又假,学来的东西吗,很人工化,模式化,机械化,怎么比喻呢?对了,就像一只橙子外边包的保鲜膜,很漂亮,但那其实并不是橙子的一部分,你可能用橙子皮来泡水,却不能用包橙子的保鲜膜泡,这样一说就形象了。”
海盗旗这只**,由“保鲜膜”想到了“除女膜”,想到了两句**妙句“除女哪好,除女膜好;大嫂哪好,大嫂活儿好!”,不自觉地“嘿嘿!”笑出了声。
红茶被他笑得懵了,问海盗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海盗旗笑而不答,只说没什么,让红茶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