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心里想着,郎中忍不住看了一眼门口的另一个捕快。
门口的那个捕快见他看过来,哈地一声,笑道:“看我干什么?就算是我说出去的,也一样要算到你的头上!”
郎中差点儿晕过去,官字两张口,什么都能讲,就是不讲理!
张浩元打发走了郎中,对那捕快说道:“此事务需保密,因为我觉得凶手可能和咱们衙门里面的人认识,人人都有嫌疑!”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要想让这老油子一般的捕快闭嘴,那只能说点儿能吓唬住他的。
张浩元接着又道:“说不定上面的大人想要把这事儿给捂住,要是你老兄走漏了风声,那怕是饭碗不保,说不定还有皮肉之苦啊!”
这捕快再不吊儿郎当的了,神色瞬间就正经起来,张浩元说得有道理啊。
万一上面的大人想要把这案子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让他不小心把消息给说出去了,那他也不用再当捕快了,回家吃自己去吧!
这捕快连连点头,道:“不说,我绝对不说,张捕快你就放心吧!”
张浩元又道:“那烦劳你在此守候,这里的现场不能破坏,得等我父亲来了才能定夺,我先回衙门,把仵作叫来。”
说着,他离开了金泰香,自行回衙门,他估计已经这个时辰了,他父亲张迟已然开始办公了,东市连着出了两起人命案子,身为县尉张迟肯定闹心上火。
走在半路上,张浩元便开始琢磨起来,他昨天刚刚怀疑范白,可今天范白就死了,这未免太过凑巧了,这世上太过凑巧的事儿,往往都反而并不是真的凑巧。
一定是昨天走漏了风声,那么自己家的人肯定是不会乱说的,文胜男也不可能,那就只能是衙门里的捕快了!
而捕快当中,谁有可能把他怀疑范白的事情说出去,让那个凶手得知呢?
事反常即为妖,谁的行为反常,那谁的嫌疑就最大,当然,只能说是嫌疑,而不能说是定论!
张浩元想起捕快赵福了,那赵福可说他妻子喜欢用玫瑰花精,当时他还想赵福得贪污多少,才能供妻子用这么奢侈的东西?
还有这事儿不是赵福自己要来问的,而是他妻子让他问的,并且是非常急的,让赵福来问,这不就是反常么?
大街之上,张浩元突然停住了脚步,东市命案现在发展到了这个阶段,疑点最大的就是赵福的妻子,她和范白还有唐保宝是什么关系?
这三个人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关系,那么赵福呢,他在这案子里又是个什么角色?
想到此处,张浩元立即加快了脚步,范白和唐保宝的死因几乎一模一样,而别人尚不知他已然查知了关键之处!
这个时候,只需要稍稍使些手段,便可以查明真相,万万不能再泄漏消息了!
幸亏他弟弟张浩仁不在这里,没法儿嘴快,或者说昨晚幸亏张浩元嘴快,这才引出了此案的关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