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进来后,你们店掌柜的在哪儿?”张浩元问道。
“在小人的脚下,小人踩到掌柜的了,还被绊了个跟头,把脑门都磕青了!”伙计一指自己的额头,果然乌青一块。
那个报信的捕快也在房间里,从身份上来讲,他和张浩元是一个级别的,但他可没有当县尉的父亲,所以出门办案,他是以张浩元为主。
捕快不耐烦地一挥手,道:“你家范掌柜的,要么是自己得病暴死的,要么是你踩死的,你现在是疑犯了,跟我回衙门走一趟!”
伙计大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他无权无势,又不是有钱人,要是被抓进了牢里,没人给他疏通,那真是要九死一生了,说不定是十死无生。
“绝对不是小人踩死的,小人冤枉啊!”伙计叫道:“是,是我家掌柜的自己得病暴死的,是他自己死的,和别人无关啊!”
张浩元转头看了捕快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完原告吃被告,欺负人一定要抓好欺负的来,这都是捕快们最爱干的事儿,是常态,他本人也是捕快,也没法说同僚什么。
张浩元拉起伙计,和颜悦色地道:“好,就算不是你干的,但你总得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我们还得问别人呢,也不能光问你,要是你说了谎,反而是对你不利啊!”
伙计站起身来,表情相当地凄惨,仿佛现在就被当成是杀人凶手,然后判了他死刑一样!
伙计指着地上,道:“我家掌柜的当时就趴在这里!”
“你学一下,做出姿势让我看看。”张浩元道。
伙计很听话地趴到了地上,头冲着房间,一只手在后,一只手在前,两腿做挣扎状,看样子是想去开房门,但却死在了门口!
张浩元看明白了,便又道:“当时屋子里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嗯,让你说也不见得说得明白,我就来问你吧,当时屋子里面有没有香味,就是那种玫瑰花精的味道?”
伙计眼睛瞬间一亮,忙不迭地点头,道:“有,有玫瑰花精的味道,小的当时没留意,差爷你一提,小人就想起来了。”
后面其他的伙计也都点起头来,他们也都闻到那股玫瑰花精的味道了。
张浩元走到大衣柜的门口,打开柜门,道:“是这里传出来的味道吗?”
他打开了衣柜却发现里面没有被褥了,不知被谁拿走了,衣柜里面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但那股玫瑰花精的香气却还在。
伙计们一起摇头,第一个进屋的伙计说道:“小人们闻得出来的,是新调制出来的玫瑰花精,不是存货,是最新鲜的味道,好象是掌柜的昨天晚上才调制出来的。”
“新调制出来的玫瑰花精?味道有什么不同吗?”张浩元奇道。
伙计忙道:“客人们是闻不出来的,但小人们这些专门卖这个的,自然就能闻出来的,新鲜的玫瑰花精香气更浓些,味道更正。”
张浩元沉默了片刻,走到了范白的尸体前,他在床榻上坐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范白的表情,竟然发现,范白表情和唐保宝的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范白的左手紧紧握着,从手指缝里露出了一物,张浩元把他的手指掰开,发现范白临死之前,手里都握着的东西,竟然是几根头发!
又是头发!
但这次却不是金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