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娘家兄弟吗?”
文胜男眉头皱起,她可从来没有想过,问别人话要这么个问法儿,她道:“金发胡人是番邦的人啊,怎么可能是范家娘子的兄弟!”
“你又怎知范家娘子不是胡人女子呢?再说如果邻居觉得你问的话奇怪,自然要和你多说几句,你岂不是就能打听出消息来了么!”
文胜男歪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下,她是大贵族家的千金大小姐,平常在家待着也挺无聊的,本身她就对破案子这种事感兴趣,再加上能亲身经历,那就更有的吹嘘了。
“好吧,那我就去试一试!”文胜男头一回做这种事,自然是兴头十足,她等不及地就往回跑,跑去向邻居打听消息了。
张浩元则等在街边,他身上穿的是捕快的官衣,穿着这种衣服去问范家的邻居,往往是问不出什么实话的。
他把那几根金色的头发小心地包了进来,放入怀中。
没过多一会儿,文胜男便跑了回来,满脸的都是不愉快,她一见到张浩元,便道:“是你猜错了,那个范白根本就没有妻子,至今还是光棍一根。”
张浩元大吃一惊,范白没有妻子,这个他倒是没有想到过,那范白虽然年轻,可也不至于没有妻子,尤其是这种商贾之家,更应该早早的成亲,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才对。
“你这么快回来,就因为问到了范白没有妻子,所以直接回来了?你要知道,没有妻子,和没有女人可是两回事啊!”
文胜男却摇头道:“范白也没有妾室,甚至连伺候他的丫环都没有。不过,有一点你倒是猜对了,那个唐保宝倒是经常去找他,有时还是在半夜,有一次有个邻居看到唐保宝大清早从金泰香出来,那岂不是就说明,他是在范白的店里过的夜么!”
听了文胜男打听回来的消息,张浩元简直算得上是目瞪口呆了,这些事情基本上邻居不会乱编的,而范白的身边没有女人,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张浩元想到了唐保宝的妾室真真,真真看上去和唐保宝没有太深的感情,也和唐忠民老夫妻关系不好,甚至在唐保宝死后不肯守寡,还要借钱赎身,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唐家!
他当时觉得真真太着急了,以至于露出了马脚,可现在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也许真真是真的厌恶了唐家,就是单纯的想离开呢!
张浩元是惊讶,可文胜男却是疑惑了,她道:“范白身边没女人,却做的是女人的生意,那个唐保宝总来找他,还在他的店里过夜,床上还发现了他的头发,这两个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张浩元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因为这种事情他也是头一回碰到。
文胜男唉了声,道:“不过,那个范白长得倒也真是俊俏,还用最好的玫瑰花精熏染自己的被褥,唉,有时候,事实真相当真是让人唏嘘啊!”
“你……你懂?”
“我不懂,你解释给我听吧!”
“我也不懂!”
“那咱们就一起糊涂着吧!”
“好……吧!”张浩元有些尴尬地道:“那这案子后面的事,就,就先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破案就成!”
“也好,有事你再找我就好!”文胜男告别张浩元,自己回家了,一边走,还一边摇头叹息,也不知她在叹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