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干嘛这么忙乎。
张浩元却问童守田道:“你们是在哪里迎的亲?”
童守田忙道:“是在爵爷家的别院迎的亲,因为三小姐不是夫人亲生,所以不受待见,俗话说得好,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所以爵爷待三小姐也不好,只想把这个赔钱货早早嫁出去,多多换些财礼,草民的父亲当初听到了此事,便请媒人牵线搭桥,好不容易才说成了此次亲事,但听说夫人不让在本宅办喜事,只允许在别院办,所以草民和先父只能在别院迎娶了,要说那三小姐也是个可怜之人……”
栎阳县令越听越不是味儿,他深怕这是文舒伯家中的隐私,不想再让童守田说了,喝道:“够了,把这些写在状子上便是,不必现在说出来!”
可郑必帅却喝道:“放屁,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三表妹乃是舅母亲生,表舅和舅母都十分疼爱她,犹如掌上明珠一般,怎么可能象你说的这般,你讨打是不是……”说着,从台阶上跳下来,从家丁手中取过铜棍,就要狠揍童守田。
张浩元看了眼童守田,对栎阳县令低声说道:“蹊跷之处,便在这里,按着童守田的描述,估计他们是上当受骗了,被人做戏用伯爵府三小姐的名义,骗了他们钱财,实际上却是和文舒伯没有什么关系的!”
栎阳县令听了,微微点头,本来一团乱麻烦似的案情,被张浩元一说,他就觉得理顺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总算是放下一点心来。
本来他还以为栎阳县尉竟然能和伯爵合起伙来害自己,县尉的能力太可怕了,自己可能要倒大霉,现在看起来,县尉没有和伯爵联合起来,反而是伯爵倒霉,那么自己此时正好可以装好人,破案之后,那文舒伯还不得谢谢自己啊!
这时候,大门已然打开,在仆人的簇拥下,出来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这中年人头带黑色双翅软帽,帽上镶嵌着一块青色美玉,腰中配着金鱼袋,看装扮应该就是文舒伯了!
文舒的爵位是开国县伯,只不过民间喜欢把他的名字和爵位连在一起,便叫成了文舒伯,实际上他姓文名舒,开国县伯是正四品的官位,不能算小了,只不过他没有什么实权,也不住在长安城里,但在栎阳县里绝对算是一位大人物了。
文舒在院子里就听到外面的喧哗了,他纳闷儿地出来,第一眼便看到了郑必帅,正拿着铜棍要打人呢。文舒立即喝道:“混帐东西,这是要干嘛,要给你爹惹祸么,还不快快住手!”
郑必帅见表舅出来了,连忙叫道:“表舅,外甥是为了你才要打人的啊,你还骂我!”
文舒没明白什么意思,可他却看到栎阳县令了,连忙走下台阶,对着栎阳县令一拱手,道:“原来是明府到来,文舒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他的品阶比县令要高很多,但仍旧亲热地称呼栎阳县令为明府,非常和气,很会为人处世,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