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睢郓令的不过就苏染身边几个贴身之人,外人哪知道它究竟长什么模样?”
“还是我聪明,照着那样子刻了一块,关键时刻可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穆郎的神色得意极了,他又笑意吟吟道:“你说我是不是该再刻一块?兴许今后还能用得到呢。”
琳琅愣了一愣,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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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翎的王妃名为萧茹,是朝阳殿萧夫人的嫡亲胞妹。
萧茹嫁到宁王府已有十年之久,只是这位王妃素来病弱,近年来慕翎不知请了多少名医术士给她看病,可总也不见成效。
近日,这位宁王妃似已病入膏肓,恐怕是撑不得多少时日了。
可慕翎也不放弃,在王府外贴了檄文,广集名士,谁若能治好王妃的病便以重金酬谢。
琳琅揭了檄文朝穆郎微笑道:“这覃忻城里的杏花酒天下闻名,等我拿了酬金就请你去天香楼吃那里最贵的杏花酒!”
青衣款款的男子手中优雅地捏着一株盛开的素白杏花,他低头,阖眼,仔细闻了闻杏花的味道,弯眉笑着,声音低沉婉转。
“琳琅,我等你的杏花酒。”
琳琅朝他浅浅地笑了一笑,而后撑开纸伞,随着侍卫一步一步踏入宁王府。
袅袅的熏香自青铜小炉中缓缓升起,房窗紧掩,只点了几盏烛灯,光线昏暗,透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女子斜靠在软榻上,穿一身素白软纱裙,赤足披发,面容憔悴,的确是一副病重之象。
似是察觉到了琳琅的到来,女子抬了抬眼帘,问道:“听说你是从终南山而来,师承水溶水先生?”
琳琅福了福身,笑容淡雅,姿态端庄。
“我名为琳琅,同终南山上的水先生学了几年医术,希望能对王妃有些益处。”
“我不喜欢别人称我王妃,你还是叫我茹夫人罢。”
琳琅笑了一笑,轻声道:“那茹夫人,咱们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萧茹点头,伸出黯黄枯瘦的手腕来。
琳琅仔细把了把脉搏,过了片刻,她松开手道:“夫人郁结于胸,乃是心病,若是想要根治怕也不是光靠琳琅一人便可办到,其中还需夫人配合才是。”
萧茹垂了垂眼帘,她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痛苦之色。
“只要姑娘能救我性命,我自当配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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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宫女们手执宫灯在前方引路,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锦绣宫前。
这座宫殿在夜色的映衬下愈发得奢贵黯沉。
慕祁自撵上走下,脚踏玉石阶梯,一步一步朝宫殿而去。
刚走到殿前,慕祁抬手示意侍从退下,而后推开门,独自走入前殿。
屋子里水汽氤氲,台上的琉璃盏半明半灭,灯光昏暗,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
慕祁掀开纱帘,入眼之处是一湾汉白玉石堆砌的浴池,池面铺满各色花瓣。
女子坐在池边阶梯上,身上只着一件白纱薄裙,勾勒出完美的身线,一双白玉似的小腿分外勾人。
慕祁喉咙紧了一紧,他走到池畔,俯身埋入女子的颈间,哑声道:“凤奴,你真美啊!”
女子低头,眉目冷淡,她勾了勾唇,懒懒道:“陛下喜欢的不过是凤奴这张皮囊,若是哪日凤奴也同朝阳殿的那位夫人一般容貌尽毁了,那陛下也只会对凤奴避之不及。”
慕祁笑了一笑,温柔地吻上女子的面颊,低叹道:“你和她不一样。”
宽大的掌心忽得覆上女子尚未隆起的小腹,低沉的声音萦萦传入耳畔。
“凤奴,只要你对孤足够忠诚,只要你离那个人远一些,孤是不会亏待你的!”
女子身子蓦得一僵,她转头,那双清冷的眸子径直对上慕祁幽深的眼眸,“陛下不相信我?”
慕祁抬起手来,指尖轻柔地摩娑女子孤冷的眉眼,“孤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慕祁目光又是如往日一般含情脉脉,声音温柔得都快腻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