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挽,你兄长的病如何了?”
“你是谁?”
“你想不想你的师傅?”
“你到底是何人?”阿挽目光一厉,她环顾四周,仿佛掉进了深水之中,那墨绿中透着浑浊,几乎成了赤黑色,唯有她站的此处是宛若一个透明气泡的地方,目光所到之处皆是看不到头的污浊,她的一声声质问在这空荡的地方无限放大。
“呵呵。”这声音娇笑一声,一时间竟分不出雌雄。
她试着走了几步,却发现仿佛自己所到之处如同原地踏步,而那墨绿的一片根本触摸不到,她分明在客栈之中睡下了,现在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是梦。
出声的家伙虽然不知道是何物,看样子对她清楚的很,她不动声色的坐下来,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它。
笑声还在耳畔回荡,直到越来越近。
“阿挽。”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阿挽心中一动,蓦地睁开眼睛,是师傅的声音。
没一会,乱七八糟的声音一并想起,幸顾的,三月的,还有娓娓的,杂乱的让人分辨不出几人在说什么,隐隐又回到前些日子出事的时候。
她依旧隐下情绪。
“怎么,不想知道我是谁了?”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近的让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寻个究竟,污浊之中隐隐显出一个背影,长发如墨,似瀑布般流泻下来,直至臀部,可一回眸,却又是个翩翩少年郎,阿挽觉得眼熟,十分的眼熟,那不辨雌雄的声音又说:“你不是一直都疑惑你师傅的死因么?”
她乍然惊醒,茫然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正是她睡下的客栈。
皎洁的明月透过窗悉数落在地上,屋内并不算黑,她拭去额际的汗珠,拢了拢衣袖慢步踱到窗前,约莫还是寅时,从窗外望去,长长的街道,敞亮极了,一条路直直望去,没有尽头。
她扶着额头,一时竟分辨不出是不是梦。
约莫坐了一个时辰,门外陆陆续续传来声音,天也渐渐亮了起来,她打开门,正看着君炙抬起手要叩门的动作,她说:“走吧。”
君炙讶然的点点头,跟着她下楼去。
吃的君炙已经点好了,他小跑两步上前带路,一边试探的开口:“师姐怎么了?”
“做了个奇怪的梦。”阿挽如实道出来。
君炙闻之,稍稍诧异,问道:“可看清了那人的脸?”
“没有,兴许是近日的事影响到了,不说也罢,吃吧。”阿挽小口的吃着面,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她又问:“他还没回来?”
“没有。”
“哦。”
“那我们继续赶路吧?”君炙一拍手,十分高兴的提议道。
阿挽手中的筷子一顿,慢悠悠的戳着面,状似无意道:“祖师爷说今早回来,难道不等他了?”
“哦,我以为他回门派了。”君炙一脸无辜,“师姐似乎每次提到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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