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徐为民如此鄙劣的手法,郝建已经快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徐为民看着郝建阴晴不定的面容,就笑了笑说:“郝建啊,对这样一个后果你是没有想到吧?所以放过我,也就是放过你自己,我老了,但你还年轻,你的前途不应该拿来和我玉石俱焚。”
郝建强压住怒火说:“我的确没有想到过徐书记会这样做,虽然我知道你喜欢耍阴谋诡计,但我过去还没有怀疑过你的人格,现在我有点鄙视你了,同时我还要告诉你,我和王艳关系很正常,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所以恐怕你白费心机了。”
“哈哈哈,哈哈哈,”徐为民一点都没有被郝建的语言激怒,他朗声大笑了起来,转身就从自己身后打开的那个保险柜中取出了一盘录像带,举在手上,说:“对这一点我过去本来是不相信的,一个是青年才俊,一个是风韵美女,就恰如一个是烈火,一个是干柴一样,想不燃烧都难。但通过你昨天的表现,现在我也不的不相信了你们的清白。”
说到这里,徐为民的眼中真的就有了一种对郝建很敬佩的的,徐为民又叹息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的录像带说:“不过如果有证据表明昨晚上你和王艳是一同进酒店,用你的名字登记了房间,在今天早上你们又一起出了酒店,你感觉别人会怎么想?”
郝建犹如五雷轰顶,他全身如坠冰窟,他的思维一下就凝固住了,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他没有想到徐为民是如此的歹毒,郝建头昏脑胀的,喃喃的说:“不,不是真的,我有证人。”
徐为民把那盘录像带放进了保险柜中后,转过身来说:“奥,郝建你说的证人是我的秘书小马吧?”
郝建茫然的点了点头,徐为民就淡淡的说:“最好你不要让小马当证人,既然我可以让他昨天夜里拖住你,完成了今天早上让你和王艳一起出来配合摄像的任务,你想下,到时候他能帮你做什么证明呢?”
郝建现在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徐为民的这个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的,他一定是先收买了王艳工地的负责人,让他偷工减料的施工几天,然后交通局的肖局长他们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查封工地,他们也知道王艳一定会来找自己帮忙,现在看来,就连昨晚上肖局长和郭主任的不开电话都是在整个计划中的事情,他们无非是想要制造一个让自己送王艳的机会罢了。
等自己送回了王艳,小马就及时的出现了,拖着自己,装着投靠自己,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今天一早和王艳一起走出酒店。
徐为民看着郝建,他很欣赏郝建这种惊慌失措和措手不及的样子,难得啊,难得,从来都没见过郝建同志也有紧张的时候,呵呵,这感觉真得不错。
徐为民开口了:“郝建啊,我知道你是个原则性很强的同志,但你还是应该好好想想,现在恐怕报社已经在排版“民心桥”的违规施工问题了,当这个消息开始在整个怀化市,整个北江省传播的时候,谁要是恰到好处的把你和王艳的关系在公布一下,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郝建没有说话,他无法说什么,他知道那是一个什么结果,自己辛辛苦苦,任劳任怨这些年的工作和成绩,都会在这一轮攻击下灰飞烟灭。
徐为民等了一下郝建,见他并没有什么话可说,就自己继续说:“我也知道或许你比我更有勇气,所以单单拿前途和权利是很难让你屈服的,可是如果乐书记和苍井法子看到了这盘录像呢,那就不完全是前途问题了,它还有你一生的幸福,这一切你都舍得搭上吗,就为了我这样一个糟老头子?值得吗?”
郝建的眼神里充满了落寞,他黯然走出了徐为民的办公室,直到离开的时候,还听到徐为民那遥远的,犹如噩梦一样的声音:“你回去好好的想想吧,希望在省调查组前来调查的时候,你能说出一点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话”。
回去的路上,郝建的悲伤在他心里悄悄地落了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感觉多么陌生多么格格不入,郝建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他仿佛是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笼罩在暗色里被寂寞吞噬着,结霜的表情,枯萎的心事,凄冷的记忆。
郝建就像是被踩痛的影子一样,独自黯然,只是生命已没了喧嚣,辗转轮回,又到树叶飘零的季节,零落、破碎,郝建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他决定了,决定要除去徐为民这样一个恶毒的豺狼,哪怕就是搭上自己的未来和前途,也必须这样做了,是的,既然远古的先贤们创造了一个“玉石俱焚”的词语,那么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