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恩,知道了,你叫马夫拴住它。”
“风雷?”吴玉燕听到这个名字后,两眼冒金光问道:“是大将军的坐骑吗?”听闻此马虽丁大将军征战多年,极其有灵性,又高大威猛异常。伦奥敌国的火药极其厉害,多数的战马听到火药就会吓跑或吓疯,只有风雷会迎其而上。
丁衔瑜看着那冒着金光的双眼,会心一笑道:“想坐上去吗?”
吴玉燕此刻觉得丁九真是俊美又魅力无边,连忙点头。
“吴妹妹,那可要保密哦。”眨了下眼,丁衔瑜悄声说。
“当然!”吴玉燕脸稍红地应道。
于是,两人从枯燥的书房,去了马棚,见到了主人的风雷立即安静了下来。丁衔瑜牵着马,带着吴玉燕在后院空旷的练武场走了几圈。最后,丁衔瑜骑上了马,搂着吴玉燕在鞍前,让马匹慢步跑了几圈。
遛马和遛人一同完成,丁衔瑜边带着吴玉燕去梳洗,两人在丁衔瑜卧室后面的梳洗间,擦拭换洗衣衫。
天色渐黑,吴太太也终于想起来了后宅中玩耍的女儿,着人来寻找,该回府了。
离开前夕,吴玉燕还是面色微红,半天来已经跟丁衔瑜熟了起来,于是她拽着她在卧室中小声嘀咕了一阵才走。
然而,很是不巧的,吴大人实在是喝得太多了,本来已经扶上了马车中,却是在马车内大吐特吐,由下人反复擦拭都散不去味道。加上吴太太坚决不上这辆马车,没办法之下,丁管家便让下人牵出了将军府的马车,扶着还在晕乎中的吴大人上车了。吴玉燕跟着进了马车,捂着口鼻,与丁衔瑜挥手告别了。
***
第二天,醒来的丁衔瑜便被惊慌的阿竹告诉了一系列事情。
据说,昨天夜里从他们这里回府的吴大人一家遇刺了。丁衔瑜心中咯噔一下,便听到阿竹说,吴太太和吴小姐都没有受伤,只是吴大人的后股中了一箭,而刺客被驾车马夫抓到了。
“哦……”丁衔瑜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转眼生死相别。即使在凉城见多了这种事情,今日谈笑,他日已成尸骨,她仍无法习惯死亡。
“还有一件事情,”阿竹顺气了一会儿说:“有一个御史夫人,今日清晨就去大理寺击鼓鸣冤状告将军,她说将军杀了她儿子。”
“……”她阿爹都多少年没回来了,在京城就这几天,去哪里杀人啊。
“小姐啊,你忘了?那个书生,骂了将军几个时辰中暑的那个书生啊。”阿竹急切地道,“据说那个御史夫人的父亲是皇帝的叔叔啊,特别特别了不起的人物。”
当今皇叔的外孙?
这让丁衔瑜想起了她阿娘跟她念叨过的一件事情。大约是在五六年前的时候,边域比较安宁的那几年。京城各世家贵族似乎觉得军功得来的轻易,便有了大批权贵子弟编入了边疆军营。然而,最终的结果是这一百一十八名公子哥们,身死在边疆,尸骨无存。也许,自那以后京城及地方的世家士族彻彻底底地恨上了她的阿爹。
唉,他们却不知道,那些纨绔的到来,给边疆带来了什么样的打击。他们也不知道,那一场战役阿爹的生死至交也同样尸骨无存……然而,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额……
忽地,丁衔瑜瞪大眼睛,想起来昨晚临别前,吴玉燕跟她说的,京城的公子已经都订亲或成亲,只余下一些姐妹们还没有订亲。好像京城这各家公子小姐们数目严重不匹配的状况,逃脱不开她爹的责任啊。
认真分析着京城婚姻市场现状的丁大小姐似乎还没领略到吴小姐的善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