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也算是未解之谜的一件了。
“哦,这是伦奥那边的文字。”丁衔瑜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知道是那边的字儿,但是这上面说的是什么啊?”丁夫人实在无聊,已经编完了五百个络子,无论给谁都够用了。她开始翻了要往回带的战利品。
“夫人,嘘——”阿竹示意夫人安静。
丁衔瑜在练字,马车前进的时候,她粘了一张宣纸在车厢壁上,跪着面对车厢壁,开始写小楷,马车摇摆晃动,宣纸上的字迹却仍平整流畅。
“她这是在干嘛呢?”丁夫人小声道。
“小姐在练字,她说这样可以掌控意志。”
听着好高深莫测啊,丁夫人与阿竹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家女儿/小姐在那洋洋洒洒地书写着。
一个早晨就这样过去了,烈日当头,整个队伍开始休整起来。
阿竹在感叹:小姐好厉害啊!
丁夫人在惊叹:我女儿真俊美啊!
“你们在干什么?”丁衔瑜揉着手腕,觉得这样挺好玩的。
阿竹和丁夫人呵呵笑着,阿竹上前给丁衔瑜按按胳膊按按腿。丁衔瑜顿时在车厢内跳了起来,一头撞在了车顶。丁夫人伸手就要去揉,阿竹手疾眼快,格挡了开。丁夫人愣了愣,意识到后,退后坐下了。
“小姐,那个书生已经醒了,我问了问他一些事情。”阿竹有些愁苦地说。
“哦,都说了什么?”
能问出来的都不是事儿,丁衔瑜对这个白面书生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问他,你怎么在这荒郊野外出现啊,这里离边疆不远,看他怎么也不想凉城那边的人啊。”凉城人或者在凉城呆过的人都黑,看看夫人,再看见小姐和她自己,阿竹觉得有点伤心,为什么夫人这么肤白貌美啊?!
“他就说,他是投奔亲戚来了,听说丁将军回朝就赶来了。”
“上边疆这里投奔亲戚好奇怪啊,而且他从哪里听说咱们将军回朝的啊,这肯定是大机密啊。”
“问他这些他就知道低头吃东西,我一生气就把东西抢过来,不说话就不给他吃的。”阿竹确实会说到做到。
“还问他,为什么要拦着将军,还骂将军。”
“这回他倒是说了,他说将军是祸国殃民,诛杀无辜百姓,多年来穷兵黩武……死伤无数,民不……啥生?”阿竹机械地背诵着,背着背着卡壳了。
“民不聊生?”丁夫人接话。
“对对,就是民不聊生。”阿竹肯定道。
说完,两人就盯着丁衔瑜,丁衔瑜一时觉得莫名其妙的。民不聊生就民不聊生呗,她又不是皇帝,只管自己能不能聊生,管不了那许多人。
“小姐,你说要不要揍这个书生啊,他侮辱了将军。”阿竹为将军打抱不平。
“哦,我爹说什么了?军师呢?”
丁衔瑜活动了下手腕,觉得可以再写一张小楷了。
“……没有。”阿竹闷声说。
“怎么会没有啊?在凉城这么骂人,将军会扇掉他的大牙的。”丁夫人怒目而视。
“好了,阿竹,到晌午了,去端午饭。阿娘,我这里还有带图画的话本,你看看。”丁衔瑜岔开话题,她从来不去谈论这些,她一个女子,即使是大将军的女儿,也只是一个闺阁中的女子。
“是,小姐。”阿竹撅着嘴拉开门帘出去了。
“诶,女儿,这些伦奥的字说的是什么啊?”丁夫人也知道丁衔瑜的性格,拿起刚刚的画本上的文字指给她看。
“这……”丁衔瑜拿过书,看着上面的图案,几个圆润的小球围绕着一个小球体。旁边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丁衔瑜对这些伦奥文字虽然知道一些,但也仅限看一些标准的公文,这种讲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却是没法去读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伦奥那边有一些汉奥双文本的书籍,之前已经被爹送到了皇帝那里了。”伦奥那边的书籍很多,希望京城里那些翰林院的才子们能尽快编写出一本汉译奥的辞典。
对伦奥的了解越多,对今后的大难来临之前越有希望。恍惚间,丁衔瑜回过神来,递给了丁夫人一本新的话本,图画众多,并带有色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