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就是个小妖嘛,何须大惊小怪的。”早年堕轩与虎府相交过密,使得一沫在他面前说话毫无避讳而言。
莱羲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别胡说,快给魔君认错。”
“我...”一沫含泪,“我错了。”
堕轩收好环佩,侧目看了看兹尧,邪笑。
兹尧得到暗示,便径直走向一沫。
“兹尧,兹尧你不能杀她,兹尧。”靖苾挡在一沫身前歇斯底里。
未等一沫做出反应,转瞬即逝,不知何时兹尧已经拧断了她喉间的筋脉,只可出声但不能说话了。
“堕轩,欺凌弱小算何本事?”莱羲见求饶无用,破口大骂,“卑鄙小人,无耻之徒。”
“哥哥,哥哥你疯了吗?”靖苾泪如雨下。
“商量好了吗?你们几个,谁死啊?”堕轩直言。
“枉费我多年为你设身处地俯首称臣,竟换来今日的如此回报。”
堕轩闻言陡然站起身,一股阴森直逼莱羲而去。
靖苾连忙上前拖他的腿,“魔君要杀,就杀我吧。”
“好啊。”只见堕轩右手整个手掌用力按下她的头顶,运内气吸取靖苾的元神于手心,“想死,我成全你。”指骨一合,已捏碎无疑。
靖苾瘫倒在地,昏迷过去。
“堕轩,你...”莱羲痛心难耐,牙关磨得吱吱作响。
“我不会杀你,只是突然想看看你难受的样子。”没人可以冒犯他的权威,更不能有人触及他的底线,“她们两个,就算是让你长长记性。”
一沫啊啊啊的哭喊着不停,乞求的目光看向莱羲。可是,他根本无力还击。
墨焄虽劝走了所有人,但自己却是夜以继日的守着汐娆,食不甘味。另一边还要照顾病倒的华隐,年迈的身子骨已是累的步履滞缓。
文儿一步不肯离开汐娆,早早把日常用品搬了过去。
亓沣面无人色虚弱的厉害,稍微动上一动便是晕眩不已,索性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墨焄亲自送汤药和一些容易下咽的饭菜,说说汐娆目前的情况,依旧是昏迷不醒,也急躁不得。
在墨焄离开后,堕轩自不远处进来。亓沣完全漠视他的存在,不予理会。
“你早就知道她是谁,对吧?”堕轩皱了皱眉。
“莱羲呢?”亓沣回头看他,“怎么处置的?”
“杀了他会惹得很多麻烦,不过,我还是可以让他痛不欲生。”
“嗯。”
堕轩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按她的年龄来算,空出的两百多年,她在哪儿?”
亓沣微闭双眸,“她被囚禁在夜星天牢。”
“什么?天牢?”堕轩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
“我是如何知晓的,你无需知道,就像我同样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她没有死的?”亓沣满腹狐疑的望着他。
堕轩默然。
“汐娆的样貌不便示人,所以...”
“我会保密的。”
“既是如此,你可以走了。”
堕轩的脸上渐渐浮着鄙夷不屑的笑意,“为何不是你走?不过救她一次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圣人了?”
“当年你暗箭伤人,现在仍不愿放过她吗?”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她,只是没想到姝瑾竟能如此心狠。”
“若不是你,她根本没有机会。”亓沣回忆往事依然切骨之痛,“你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如今,她已是再生,注定重新开始...”
“好一个重新开始,那么,我就更不能退让了。往日是你先入为主,而现在,你我分不得伯仲,谁输谁赢,判断的尚且早了些吧?”
“你的女人还少吗?”
“她们?一群替代品而已,不要也罢,但她不一样。”堕轩变了脸色,“我想要的,必需得到。”
亓沣顿了顿,“记得隐涅吗?”
堕轩猛地扬眉,“冥界的傀儡,谈及他有何意义?”
“他已练成寒玄神功,很快便会出来了。”
“哼,看来,这一战是躲不掉的了。”堕轩走到门前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魑魅之事有所耳闻,元神珠不在,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
“不要误会,我不是关心你,我担心汐娆的伤势不稳,你还不能死。”
亓沣暗自冷笑,收紧了被子,渐渐睡去。他第一次梦见凤河镇,一大片傲雪寒梅迎风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