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去看看。玘珝宫被搁置许久,如今稍加修整仍是富丽堂皇的。亦菡依旧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听得脚步声问道,“是魔君吗?”
堕轩轻轻地掀起盖头,微笑,“委屈你了。”
“不委屈,婚宴本就复杂,你忙些情理之中。”亦菡握紧堕轩的双手,“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莺儿端着盘子进来,看到堕轩甚是欣慰,“魔君您总算来了,小姐等的好辛苦啊,都不吃东西。”
“我来吧。”堕轩接过饭菜放在桌上,牵着亦菡的手坐下,“我陪你吃点儿,不能饿着肚子。”
亦菡腿脚麻的厉害,跌进堕轩怀里,涨红了脸。
“回魔君,奴才有事禀报。”雷阴在门外叩拜。
手里的饭还未吃一口,听到雷阴的话竟来了精神,对亦菡道,“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魔君注意身体。”
堕轩头也没回,径直与雷阴去了无人的地方,亦菡失望地叹气。
“小姐。”
“你不用劝我,他是魔君,我愿意与他一起承受所有。”
后花园中的莲花池,青绿色荷叶上布满了水珠,成群的鱼儿在水里来回自由的游着,飘来阵阵清香。
“说。”
“回魔君,打杂的丫头前几日瞧见瑞香鬼鬼祟祟的,不知是否与汐娆姑娘有关。”
“瑞香?靖苾宫里的丫鬟?”
“正是。”
堕轩寻思良久,“那个打杂的丫头呢?”
“在后面等候回话。”
“带过来。”堕轩坐于亭廊的石凳上,指骨微响。
“奴婢月桂拜见魔君。”
“不用紧张,如实回答问题,我可保你平安。”
月桂像是吃了定心丸,“是。”
“何时何地见到的瑞香,来龙去脉讲清楚。”
“回魔君话,前段时间筹办婚宴时奴婢犯了错,被关进柴房几日。张妈妈瞧奴婢可怜,三番几次替奴婢求情才被放出来。应该是大婚的前一日夜里,奴婢路过西面的出口,正巧看见瑞香抱着包裹神神秘秘地跑了。她身后有个身影,奴婢看不清楚。”
“你确定是瑞香吗?”
月桂坚定道,“是瑞香没错,只有靖苾娘娘宫里的人才能穿着上等绸缎。”
堕轩瞧着一旁的雷阴,“带下去领赏,换个差事给她。”
“是。”
“奴婢谢魔君赏赐。”月桂心想自己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风泽随堕轩一同去了靖苾的璟环宫。
大婚未满一月,靖苾不曾想此时堕轩会到她这里来。喜出望外,步态轻盈地跑在宫门口迎接,“妾身见过魔君,您怎么...”
堕轩没听她说话便直接进去了。
靖苾脸色异常难看,深深呼吸紧跟其后。
风泽四处望了望,不见瑞香身前侍奉,趁机绕过院子去了后堂。
“汐娆呢?走了吗?”堕轩很自然地问道。
靖苾一瞬间的惊慌被他尽收眼底,“您是何意?她走没走我如何知道。”
“今早见她在亦菡宫里,说找你有事相商,没过来吗?”
“今早?”靖苾小心问。
“亦菡邀她一起在天洺殿转转,怎知她突然说要找你,这不,我来瞧瞧。”
“原来魔君是寻她的,我可没看见,不知是不是趁机跑了呢?”靖苾醋意大发柳眉倒竖。
兹尧一身玄衣独自进门,“回禀魔君,墨汐娆已在书房等候。”
靖苾大惊,连退几步,“她回来了?不可能啊。”
兹尧冷笑。
“为何不可能?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堕轩幽暗的眸子令人毛骨悚然。
“妾身不知,只是猜想哪有逃了再回来的道理。”
“谁说她逃了?你看见了?”
“我都说了是猜想。”靖苾自知落了圈套,立即跪下不敢多说。
正时,风泽押解瑞香过来。当她见到靖苾神色张皇的样子顿感不详,故作平和之态,“奴婢拜见魔君、娘娘、二位大人。”
靖苾沉默,望去瑞香的眼神充满不安。
“听说前几日从外面拿来个包裹,是何物?”堕轩瞪住瑞香。
“只是些日常的衣服。”
“衣服?那需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吗?”
瑞香想了想道,“是奴婢拖人定做的,正巧那人晚上得空...”
“够了。”堕轩显然没了耐性,“在我未下杀念之前,最好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