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来得毫无预兆,都没有提前来个电话通知一下就那么突然的来了。这么多年来,虽然冯教授夫妇从来没有嘴上承认女儿的死亡,但是最近这一年他已经从心理上默认了冯岳媛已经死亡的事实。大家已经默契地不再提她的名字,省的想起来就得伤心一阵子。
冯教授正在客厅喝茶看书,岳教授在给阳台的花浇水,陈小冰在厨房择菜。门铃响起,冯教授去开门,他打开门之后就直直地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仿佛定住了一般,岳教授喊:“老冯,是谁来了?”可是冯教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岳教授也过去门口,可说是当她走到门口时,惊讶的叫了一声,眼泪就夺眶而出。陈小冰快步走上前去,不由得也呆住了。门口正站着冯教授的女儿冯岳媛还有一个外国男子。
冯岳媛的眼里只有好奇和喜悦,却没有悲伤痛苦的神情,外国男子则一脸歉意地看着冯教授夫妇。陈小冰赶紧把冯教授扶到沙发上,又邀请冯岳媛和那名外国男子进来。现在的这个情况让冯教授夫妇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的冯岳媛看见多年未见的父母虽然有喜悦,但是情绪并没有激动,这实在太不正常了,以至于让冯教授夫妇不敢上前相认。冯岳媛平静地说:“你们就是冯溪林教授和岳淑瑶教授吧?我是你们的女儿冯岳媛。”
冯教授夫妇再一次惊呆了,这是多么奇特的开场白啊。哪有人见到自己的父母还要自我介绍的?他们更加怀疑女孩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女儿。
冯岳媛接着说:“不好意思,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能找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冯教授夫妇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女儿能回来,就好像起死回生了一般,简直就是奇迹,是天大的好事。可眼前的女儿好像是肉体回来了,灵魂没有回来似的,竟然对待他们宛如陌生人。以至于他们现在喷薄而出的感情竟然寻不到落脚点,自己激动的要昏过去,可是对方那么平静。
这个时候,门铃又响了,陈小冰一看表快中午了,大概是陆庭川回来了。她赶紧去开门,陆庭川一进来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冯岳媛先是一怔,迅速反应过来快步走过去,抓着冯岳媛的胳膊问:“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迟早是要回来的。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趟,你这几年都去了哪里?”一连串的问题袭来,冯岳媛一个都没有回答,只问了一句:“你是谁啊?”陆庭川没想到她根本不认识他?难道只是一个长得像冯岳媛的人?他赶紧松开手,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这时,跟着冯岳媛一同前来的外国男子终于开口了。还是我来给你们解释解释吧,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也该由我来说明。”
外国男子陷入回忆里,慢慢地讲起他与冯岳媛的缘分。
“我叫sean,你们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肖恩。1999年的时候,我在查尔斯河畔钓鱼,看见daisy也就是岳媛在水里挣扎,我就跳进去把她救了上来。当时她伤的很严重,她都头在水里碰到了石头,流着血,所以我马上就带她去了附近的医院治疗。当地的医院比较简陋,我们在那做了简单地包扎之后,我就带她去了波士顿的医院进行治疗。她的身体都是划伤,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她的大脑,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她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彻底清醒过来,醒来之后状况也很糟糕。她暂时不会行走,虽然能听懂英语,却不会说英语,而且也失去了记忆。我当时想着记忆迟早会恢复的,到时候再帮她联系家人,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进行康复训练,学习走路和语言。医生说她能够听懂英语应该也是可以说英语的,大约是遇到巨大刺激以后的应激反应,她本能地认为母语更安全,所以不愿意说英语。当时我们都听不懂中文,与她交流有障碍,只能请了一个中国看护,这个看护既帮助我照顾岳媛,也教授我中文。我们用了很长的时间来教会岳媛走路,生活自理。
本来她身体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是应该联系大使馆来查询她的身份的。可是我当时爱上了岳媛,我害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客,一旦联系了大使馆,她很快就会离开我回到中国来。岳媛当时已经失去了记忆,我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daisy,我总说等她病好了就帮她找家人,这样一直拖着她。后来,因为我一直照顾她,她也爱上了我,我们就结婚了。去年我给她报了英语学习的学校,她和很多中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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