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两天,向止岚已经越来越冷静了。
可能是因为被困在这里没有办法的关系,从开始的急躁,到后来的无可奈何,心虚就慢慢改变了。
“你想和我说什么?”她回过身,静静地看着沈暮之。
沈暮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和她说什么,因为高烧而沙哑的喉咙,有些艰涩地开口:“谢谢。”
向止岚见他手松开了些,便收了回来,淡淡回:“不客气。”
这里面的疏离淡漠不言而喻。
“封景弦和你提分手了?是因为那天的事?”沈暮之抿了抿干燥的唇问
向止岚看向沈暮之,嘴角扯了扯:“他才不是你想得那种人,分手是我提的,他并没有接受。”
沈暮之眉头微蹙,这个封景弦比他想得还要复杂,正常如果女朋友发生了这种事,都不应该是像封景弦那么冷静的反应。
“分了也好,他不是好人。”他不自觉地将心声讲了出来。
向止岚手握成拳,嗤了一声:“真是讽刺,对我做了那种事的你却有脸说他不是好人,那你又是什么?”
沈暮之反驳不了,她说得这是事实,封景弦纵然不是好人,却还没有来得及构成她的伤害,而他那晚……
“沈暮之,你之前帮了我爸爸,我很感激你,本来那时候进这栋别墅,我就已经做好了觉悟,说起来侥幸了那么久也该谢谢你。”向止岚把自己这些天在脑子里徘徊过的想法说出来,冷静又平淡道:“但是我想我们之间所有的关系都到此为止吧,无论我原先欠你什么,该还也都还清了,以后就当做不认识吧。”
听完这些话,沈暮之看着向止岚,感受到她平静之下决绝,但他仍不死心地说了句:“嫁给我,不可以吗?”
向止岚听他又提起这话,呵了一声,淡淡道:“或许是会有很多女人想嫁给你吧,但是我,永远不可能。”
最后五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先生,保重吧。”向止岚微点了下头,转过身阔步走了出去。
沈暮之看着她出去,眸光盯着门好一会儿,那五个字在他耳朵中回响。
待到中午,积水已经褪去,陈管家见沈暮之没有再要留向止岚,便安排了人将向止岚送回家去。
而徐庭川这边,于特助早已将之前参加游轮年会的********详细罗列出来,下了游轮的那天就让林以安去看照片认人。
然而林以安却仍然没有从哪些照片里找到那个人,徐庭川都怀疑林以安是不是被他威吓过度了,为了脱罪责才虚构那么个人。
“你在干嘛呀?怎么苦大仇深着一张脸?”倪思甜端了杯牛奶进书房,伸手揉开了他脸上的表情。
徐庭川拉下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端起了牛奶来喝,却仍然忍不住心事重重。
他刚才接到了于特助的电话,林以安在昨天的暴雨里出了车祸,今早在医院已经抢救无效。
这场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林以安之前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现在人都不在了,这一切都无法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