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人在武功上绝非等闲之辈。
霍家剑是霍去病创立的——霍去病多厉害,鼎鼎有名,汉大司马骠骑将军,可以说能在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年纪轻轻的他若没有一流的出类拔萃的剑术和骑术,怎么敢纵横驰骋充满刀光剑影、飞矢如蝗的疆场呢?
连大汉的高祖都曾被匈奴军包围在白登山,前后共有七天时间。高祖心想:孤命休矣!甚至想到自裁。谋士陈平劝阻高祖,派遣一个使者带着黄金、珠宝去见匈奴首领冒顿的阏氏,请她在单于面前说些好话。阏氏一见这么多的礼物,心里挺高兴。
当天晚上,阏氏对冒顿说:“我们占领了汉朝地方,没法长期住下来,再说,汉朝皇帝也有人会来救他。咱们不如早点撤兵回去吧!”
冒顿听了阏氏的话,第二天一清早,就下令将包围网撤开一角,放汉兵出去。高祖脱险后,心有余悸,为求得安宁,他以宗室女为公主,嫁给冒顿单于,并派刘敬作为使者陪同前往。此外汉朝每年送给匈奴大批棉絮、丝绸、粮食、酒等。
一个九五之尊的大汉皇帝竟然如此忍辱负重,低声下气,可见匈奴是多么的狡猾,多么的强大,可是霍去病就不将其放在眼里,可见他创立的霍家剑术是多么的精湛,多么的可怕!不过,他有所怀疑,薛虎有多大能耐,竟然学到霍家剑?
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为什么不弃商从戎,建功立业觅封侯呢?虽然从商能赚钱,但是毕竟不是令人崇敬羡慕的行当。他怀疑、犹豫、徘徊、举棋不定,心里好像有两个人在博弈:假如同薛虎刀兵相见,他果真有高强的武功,自己被打得落花流水倒是小事,难保不会丢了性命。
这就如同打虎不成,反被虎伤,太不值得了,这会让人嘲笑的。可是,不冒险又怎么能夺回心上人呢?后来,他发现薛虎同托亦涵越来越打得火热,几乎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他不能坐视不管,他认为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和全部精力都应该放在盯梢、跟踪二人上面。
他一天到晚如同鬼魅一样跟在这一对恋人的后面,如影随形。两人骑马在美丽的草原上驰骋、追逐、欢笑,原本各骑一匹马,跑着跑着,两人骑在同一匹马上。
这是阿提达所不能容忍的,他不敢相象薛虎的手会怎样肆无忌惮地在托亦涵圣洁的肌体上抚摸。“这个玷污托亦涵的畜生,看我不亲手宰了你!”
托亦涵是他心中的偶像,是女神,他越是看重托亦涵,越不能容忍她受到别人一丝一毫的染指,哪怕无意间触碰一下都不行。那会使他心中特有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这种情爱方面的嫉妒相较权势财富等方面的嫉妒显得更加激烈,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火灼般的嫉妒。
看到的越多,知道得越多,就越嫉妒,越痛苦,但他越要跟踪偷窥,好像飞蛾扑火,好像饮鸩止渴一般,明知看得越多越伤自己,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有一次,他跟踪在他们身后,到了一个小树林里,前面有潺潺的流水,树林里开满了鲜花,色彩斑斓,惊世骇俗,薛虎采了一束花送给托亦涵,托亦涵看上去十分陶醉,将白玉一般的鼻子凑到花朵上去嗅,好像快融化了一般,声音柔软得像春风一般,甜得像蜜糖一般。
看得出来,薛虎双眼也是火辣辣的,不,他看上去全身都是火辣辣的,好像在燃烧,好像控制不住自己。阿提达嗅到了一股气息,这是爱情融合前特有的气息。他躲在一棵树后面,看得真真切切,他紧张、担忧得心都快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从树后冲出来,大喊:“畜生,住手!”
薛虎正陶醉在托亦涵的美貌与柔情中,他的心完全被汹涌的情感控制,对外界失去了哪怕一丁点的警惕与防备,阿提达爆发出的吼声把他吓得不轻,他的激情像潮水一样哗得一下就退了。
他转过身,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他见阿提达手中举着寒光闪闪的宝刀,内心升腾起恐惧之情,但是他并没有退缩、逃跑——爱情能使软弱的人变得强大起来,他护着托亦涵,问道:“你想干什么?”
托亦涵也感到很意外,很震惊,她认出阿提达,于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她飞快地将阿提达打量了一番,然后盯着他的脸,先是疑惑转而愤怒地质问他:“你来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你,你是在跟踪我们!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