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杀人才能取悦帝颜。
南宫魅影自是知晓,回眸怒道:“无孽,如今你犯下罪孽!!”
无孽伏地不敢有声,南宫魅影无法只得道:“罢了,与你一同去。”
南宫魅影往前,许大官惶恐不安跟在皇后身后。
一会儿,见到皇帝门扉紧掩,南宫魅影推一推,吩咐道:“寻物,砸门而入。”
许大官战战兢兢不敢动,南宫魅影回眸,见无孽一路跪着来在她身旁,严声吩咐道:“无孽,破门!”
“是!”
无孽得令,脚麻木撑不起身子,许大官赶忙扶起无孽,想再说甚么却不敢。
“哗啦——”一声,无孽一掌劈开门,做请的手势却不敢动,南宫魅影往前进屋,看了屋里一眼,心惊胆战。
回眸,对门扉旁无孽吩咐说道:“守住这个门,其他人都退下。靠近者,杀无赦!”
无孽伏地,惶惶不安恭恭敬敬。
“是!”
许大官听南宫魅影吩咐,匆忙赶走丫鬟宫女,他也跟在后面忐忑不安的离去。
南宫魅影进屋,见到皇帝已经没有了生的气息,又看,旁边一女子,与无孽年龄相仿,脸白似雪,脖颈上也有一小瓶。
南宫魅影苦笑,而后涕泪交加。
“也罢,也罢”
南宫魅影挥凤袍,无可奈何,无话可说。
“皇帝,您宠幸女子无数却未曾宠幸魅影,无香曾责怪魅影痴傻,如今当真如此,您终殁于女色。这场浮华,终该散。
皇帝,当年您怕王爷夺您位,遂设陷害他们。现在,白月已归,定为当日仇而来。天下终未定,魅影亦痴傻。罢,罢,罢,罪孽归魅影,留您清白,愿,来生再见!”
南宫魅影哭亦笑,笑亦哭,一会儿后,心寒,泪干。
又望着龙榻上皇帝与女子,转身,却碰倒桌上的琉璃茶盏,琉璃茶盏破碎。
“无孽,取火把来!”
无孽低眉颔首,一会儿,拿一火把,南宫魅影拿过,吩咐道:“你去,传出话:乡村野女丫丫,魅惑皇帝,皇后怒,杀之。”
南宫魅影话冰冷,无孽莫敢不从,伏地,离去。
此时,宫内再无一人。
南宫魅影凝望龙榻上二人,悲痛欲绝。
无言,泪流苦笑,转身,火把丢在龙榻,顷刻,火如海蔓延,宫人救火声不绝于耳。
铜色的影子,来去无踪。
一路扬鞭,到一僻静的地方。
一长发飞舞的道人守候在那里,身后两座坟冢,远处翠山深林。
南宫魅影下马,马自己往后面去啃食,道人上前,行礼。
“道人算得皇后今日会来,今日正好一十二载。”
南宫魅影看不出情绪,回答道:“魅影来此,只为”
道人扬手,皇后未再多言,便往坟冢旁去。
两座坟冢,已一十二载,却无何杂草长在墓上,两墓碑上并无碑文。
南宫魅影走近,却见旁插有香蜡烛火,方才纸钱烧过,如今青烟徐徐,黑色灰烬,飘如蝴蝶。
两坟冢中央,放未用的香蜡烛火,南宫魅影伸手去,却见道人过来一把扯去香蜡烛火。
“皇后,您沾血腥,容道人自来。”
南宫魅影愣住,无语,只得让开。
香六枝蜡两对纸钱一堆,先点蜡再点香后插于两墓碑旁,后燃纸钱一堆。
“王爷王妃,皇后来看您们,如今已一十二载,您们可好?”
南宫魅影未言,默默跪地,道人静静退后,沉默不言。
“当年,老皇帝昏庸传位于如今皇帝,当年魅影并不知皇帝会加害您们,如今,错已铸成。刚才,皇帝殁于龙榻。”
道人立于南宫魅影身后,听闻皇帝已死,心便满足。
南宫魅影回眸,忽然问:“军师,为何魅影,皇帝,还有那个丫丫,如今还有你,脖颈上有一小瓶。军师,你可有告知魅影么?”
道人并没有明白她所说的话,往脖颈上一摸。
何时有此物?
他也不知道,只是摇头,道:“罪臣未知,或许是缘,前世或今生。“
“何为前世或今生?”
南宫魅影疑惑,道人只是一笑,指天,道:“天机,不可泄露。”
便不再多言,南宫魅影虽疑惑见道人不愿告知也不强迫,转头,又说道:“若当年魅影早认识皇帝,或许不可,当年魅影也还年幼,且并不会懂得许多,或许若军师所言,一切皆为缘”
身后道人却未再听,胸膛一木剑,虽无血,人已归天。
南宫魅影并不知道,还当道人陪着。
“有些事情,您们或许已经看见,魅影依然还算不懂得。人,为爱便痴傻。或许,此些缘分该结束。魅影离去,便不再回来,愿来生一见,当赎罪孽”
皇后再不多言,跪着往左伏地叩头三次,再往伏地右叩头三次。
站起,朝着王爷府再拜三拜,然后,策马离去。
道人站在两座坟冢旁,南宫魅影并没有再看一眼,因知道他的选择,便不再强求。
如今有人魂魄守于此,她心才安了些。
尘土之下,片片宁静。
鬼明手握拳,内心愤怒却无法冲动行事,丫丫已被南宫魅影杀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丫丫会去魅惑皇帝,她还那般年幼,连他都未曾懂得男女情事,更何况她?!
天亮,李青衣与朱无红回来,见到屋内白纱,鬼明把事情告诉他们,他们都心痛不已。
“后日晚上,勇者会来,一起为丫丫报仇!”
朱无红虽难过,却说道:“几日后芳菲姑姑与非鱼姑姑就会带兵来此,协助王爷共成事业,二万守城,三万来此,足已!如今,我们只可等待,不可轻敌!!”
“无红所言极是,我们还需等些时日。王爷,成事必有牺牲,当日还无起兵之因。如今皇后杀害郡主,言语充分,天下勇士必定相助。”
李青衣说道,都沉默。
窗外,突然乌云密布,没有光落在屋子里。
霎时间,雨若珍珠,点点滴滴。
鬼明望着窗帘雨,泪如泉涌。
朱无红与李青衣时时陪伴在他身旁,一直没有言语,也没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