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林夙颜摇头,王缈点头,“原来你说她失忆了是真的啊?”
林夙颜看了女鬼一眼,怎么感觉她知道自己失忆了很兴奋呢?
错觉吧。
朱冬铭说,“不记得也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就先住在这里吧?”
“什么?”两个女人异口同声,“为什么?”又是异口同声。
“这就是理由,因为你们默契十足,因为你们以前是好朋友,好闺蜜,好朋友就是要互相扶持的对么?”朱冬铭对她们难得的配合十分的满意。
林夙颜对这个解释感到意外,既然是好朋友,为什么在她出事之后,只有朱冬铭这个家伙在呢?
王缈好像看出林夙颜的疑问,回道,“你出事的时间,我在外地采访,我是做新闻的,满地的跑,我找过朱冬铭要过你的新的联系方式,但是他说你失忆了,不一定记得我的时候,我就想,还是见面谈比较好,等我回来的时候,也就是刚刚,我刚刚才洗了个热水澡,你们就自己出现在我门口了。”
林夙颜有些明白了,坐在面前这位大大咧咧的女生,也是她的好朋友。
在她又在思考这些人物关系的同时,王缈提出了新的疑问,“在我回来之前,我听说,你搬去了张资凡的别墅,怎么会突然又要挤在我这几十平方的小房子里?”
林夙颜捕捉到她说的,搬去了张资凡的别墅,而不是以前就一直住在别墅里的,所以,张资凡是利用了她的失忆,将她拐去了别墅,这样他就能像养小情人一样将她养在外面。
天哪,她怎么会为这样的人生孩子。
一想到这里,她再也无法忍受的开始痛哭出来。由一开始的默不作声的流泪到控制不住声音的抑扬顿挫的嚎啕大哭。
王缈和朱冬铭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王缈都不知道她到底说错了什么?
朱冬铭一边给林夙颜塞纸巾一边对王缈说,“她被张姿晴带到了顾家大宅,然后就......你还提他,你看看,我以为她已经蹦住了。”
王缈真是无辜,说,“我哪知道啊?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挤进来了,这也能怨我么?”
林夙颜听见他们的对话,逐渐停止哭泣,一个人窝在小沙发上,开始拒绝他们的嘘寒问暖,反而用审视的眼光开始打量着这两个人,把吸了鼻涕的纸扔到朱冬铭的怀里,“你们早就知道是吧?早就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尤其是你朱冬铭,在医院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我的朋友,原来你跟着别人一起骗我。”
朱冬铭早就想到她有一天会来质问,所以他早就准备了无数的回答,大部分都是为了你好我也很无奈这种听起来很虚假的话,可是到了真正实现的时候,他只能说,“对不起。”
王缈急了,为朱冬铭鸣不平道,“林夙颜,虽然我不知道你失忆之后他为什么没告诉你真相,但是我告诉你,在你失忆之前,你可是知道张资凡是有家室的,怀上这个孩子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朱冬铭叫了声,“王缈!”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而王缈也确实没打算再说下去了。
林夙颜不可置信的看着二人的神情,那都不像是故意的框她,她自己?什么都知道?
朱冬铭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坦白,“没错,你什么都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对张资凡是有感情的,他对你也有感情,虽然你们都做过很多错事,但是我想,你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放手过去,重新开始。”
这种话绝对是他这辈子说的最矫情的,没有之一。
林夙颜不再抽搐,只是静静的听着。不愧是好朋友,竟然这样安慰她。
难道有感情就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么?
那她对钱还有感情呢,难道就能去抢银行了么?
矫情的话张嘴就来,可能说多了,自己都开始跟着动情了,朱冬铭接着说道,“我不想再让你沉迷于过去,所以这次你失忆,当张资凡说出他是你的丈夫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也是他对你的一个承诺,所以我才没有反驳他说的话。”
“夙颜,忘记,也是一种幸运。”
“忘记,就代表你有不一样的选择。”
选择?林夙颜不知道,只感觉自己心里太空。
她记不起他们的曾经,只记得他的欺骗。
林夙颜反问道,“那难道要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跟他生活么?”
朱冬铭摇了摇头,“不,那是在你不知道之前,我心里存的私心,想让你重新开始,不止为了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一说到孩子,林夙颜沉默起来,泪水悄然无声的流下来。
王缈只能用眼神埋怨朱冬铭,何必呢?何必不一开始就告诉她真相,让她自己决定呢?反正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她哭了没多久之后就没了气力,这才摊在沙发上睡去,王缈心疼她这样的伤心欲绝会对孩子不好,可是朱冬铭觉得,只有哭出来,才会让她真正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朱冬铭和王缈合力将她架回了房间里,然后,二人同时的叹了一声气。
王缈早已没有刚刚那副随性,颇为老道的摇了摇头,“这次事情闹大了?”
朱冬铭也一脸深沉,“我唯一没料到的是,她会自己撞见这个事情,我一直以为有一天,她会自己想起来,再来恨我的时候,她已经过上了另外的生活。”
王缈给他拿了灌啤酒,单手给自己也开了瓶,十分的潇洒,“你觉得她的力量太渺小了么?”
朱冬铭浅浅的珉了一口,让碳酸一点一点在舌头上化开,说道,“我可从来不敢这么想,她可是牛逼的很啊,她的经典语录可多了,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去做也许会失败,但是不去做一定会失败。”
那些语录可是如数家珍,被林夙颜念叨的多了,随口就能来一套,“呵呵,她告诉我,世界上的事,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
朱冬铭苦笑了一下,“当年的她,真的有去做传销导师的气质。”
王缈说,“谁对这种话不是一笑置之,以为凭着一腔热情,就能幻想得到一切。可我没想到,她真敢来这一套,就凭她一个人,就敢赤膊上阵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蚂蚁论?”
“当然记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她就是那只小蚂蚁,到后来,又加入了我们这两只蚂蚁。”
“不得不说,那场意外,真的很有成效,从一开始的入职到现在,她坚持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看到一丝胜利的曙光了,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确实挺难办的,本来,那场意外就是一个□□,可惜,所有的计划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朱冬铭心中早就盘算,“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也不能让张资凡舒坦了不是?”
他看着天窗外的远方,黑漆漆的直能看到几盏亮灯,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