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起来发现我的表才指向三点十五分而火车窗外天已经大亮的时候,我有一种恍如在梦里的错觉。
克鲁的脑袋出现在我的枕头旁,兴奋的指着窗外大声道:“李察,湖!湖!贝加尔湖快到了!”
我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把裤子一套爬下床,一边套t恤一边朝窗外看去,铁路两边,是大片大片的白桦林。
现在是五月,白桦林枝嫩叶绿的季节,地上的绿草,树杈上的绿叶和天上的阳光构成了一副色彩鲜明好似油画的景象。
我下意识的在脑海里勾勒出秋天这一片白桦林的景象,地上铺满一层金黄色的树叶,温暖的阳光将落叶照的发出一层金黄色光芒,老式的绿皮火车穿梭其中
我他妈为什么不秋天来啊啊啊啊!
克鲁拍了几张照片后苦笑着喃喃道:“哪怕我是虔诚的基督徒,此时也不得不感叹上帝在分配植被的时候太不公平,到了秋天,这里阳光是金色的落叶是金色的,而一线之隔的蒙古,却是光秃秃的一片。”
莫妮卡没有让克鲁的惆怅持续太久,不久后,莫妮卡重重一拍克鲁的背指着窗外大叫道:“lake!”
贝加尔湖,梦幻出场!
一大片一大片的蔚蓝,广阔的望不到边,湖面上没有任何东西,没有船,没有木桩,没有码头。据说俄罗斯人为了保护贝加尔湖畔的水源,不允许在湖边办厂或住宿。
我在心里试图用一种语言,或者是几个词汇来描述我所看到的场景,但我的脑子完全混乱了,我完全找不到词来形容贝加尔湖,那是一种让嘴巴无能为力,让脑子一片空白的感觉。
我突然觉得贝加尔湖取错了名字,这分明就是海!它有翻滚不休的波涛,拍打在岸边激起雪白的浪花,湖边甚至还有铺满细沙的沙滩。可它确确实实是湖泊,世界上最深、最富有的内陆湖,在地图上可以看见它被陆地环保,轮廓清晰可见。
贝加尔,这大概是海洋之母远嫁内陆的一个女儿,她干净美丽得让人窒息,我真想跳下火车去触摸她,去感受她的湖水,她的波涛,她的一切,却又不忍心碰触,担心这样会惊到她,破坏她那原生态的美丽。
湖岸边是大片大片的白桦林,林间时不时可以看见一些小木屋,我甚至还从一些木屋里看见了络腮胡的俄罗斯大叔。
老陈说这些简陋的木屋就是俄罗斯人的度假别墅,我没有反驳。住在白桦林中,不远处就是西伯利亚的明眸贝加尔湖,头顶的天空是澄澈的,四周是望不尽的森林望不尽的贝加尔湖。这他妈不是人间天堂是什么!
走廊上传来一阵喧闹声,我探出头看了一眼,是那对情侣。女子正抱着男子又蹦又跳指着窗外一脸兴奋,两人时而走到包厢内看贝加尔湖,时而走到过道上看大片大片的白桦林。
男子注意到了我,拍了拍女子的背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女子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吐了吐舌头松开了抱着男朋友的手站在一旁。
我朝男子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女子安分了没多久突然又兴奋起来,指着窗外的前方大声道:“雪山!王元快看,是雪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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