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自己的几个儿媳妇儿悻悻离开,唐八宝暗笑一声,琢磨着有些事情是时候解决了,起身吩咐悬铃给自己换了身方便舒适的行头,就要往殿外走。
悬铃捧来的依旧是那身大红的斗篷,唐八宝有点疑惑。
怎么?从前的那个唐八宝很喜欢这身?
她迟疑了一下道:“换个素净些的。”
她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她知道就不能再穿,老皇帝入陵虽然已过了丧期,却还不到七七四十九天,大红太喜庆,总不合礼数。
季福忠跟在身后:“太后可是要去见相思姑娘?奴才把她宣来就是。”
唐八宝白了季福忠一眼,且不说那相思能不能从床上起来,她还要熟悉环境懂不懂?总不能整日坐在殿里当个任人摆布的皇太后。
唐八宝故意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哀家怎么觉着你对相思很上心啊。”
季福忠老脸一红笑道:“叫太后给看出来了,昨日奴才是觉着这相思有一副倔骨,才帮她说了句好话。”
“你是早看出来相思不是凶手了吧,哀家可有猜对?”唐八宝笑道。
季福忠看着紧跟上来的忍冬和悬铃,没有再说其他,只道:“太后英明,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慧眼。”
忍冬在一旁打趣道:“季公公越发嘴甜,若是含笑在,只怕也得叫您一声师父。”
没有坐季福忠安排的凤撵,唐八宝信步走出仁心殿的大门。
太医院离仁心殿不算远,唐八宝到的时候,程如磬已候在了院门口。今日本不是他当值,是唐八宝叫他来的。
吩咐季福忠等人在外面候着,唐八宝就跟着程如磬进了隔间。太医院的隔间里烧着碳火,散发着诱人且熟悉的香气,不是任何一种药香,唐八宝咽了口水。相思还卧在床上,瞧见来的是太后,忙起身行礼。
唐八宝制止了她,正色道:“哀家可不是专门来受你的大礼的,是来找线索的。”
相思点头道:“奴婢已听程太医说过,只是,在奴婢拿到药到煎药的过程里,真的没有其他可疑的人靠近过药炉。”
唐八宝皱了皱眉,一定有什么遗漏了。
程如磬忽然开口:“不知前日相思姑娘可有见过一个叫烟荷的?如果在下没有记错,她也是你们掖庭的人。”
烟荷?相思沉默一阵,似想到了什么,小脸刷的惨白。
“相思,我是来取艾叶的,想着黄昏你就被太医院叫过来煎药,肯定现在还没吃上晚饭,我给你带了你糖油粑粑。”
“晓柔那丫头嘴馋,若不是我先拿了两个,就没得你吃的了。”
“你吃吧,这是要煎的药?我帮你看着。”
“相思,你待会早点回来,给你留了门。”
……
相思动了动嘴唇:“不可能,她与我那般要好……”竟晕了过去。
程如磬给她扎了两针道:“无碍,悲极攻心,待会就醒。”
看着相思的情形,唐八宝心中一叹,反正也不能逼她,便伸出手臂碰了碰程如磬,指了指碳炉子里烤得香气四溢的红薯道:“哀家早晨没吃饱。”
相思不省人事,唐八宝和程如磬坐在一旁吃烤红薯,季福忠听到唐八宝叫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太后,您有什么吩咐?”季福忠装作没看到。
“掖庭的烟荷,你可认识?你去查查她前日都做了些什么事,待会回来禀告哀家。”唐八宝觉得,既然已经查到了这一步,也不介意多这一时半会。
等季福忠领了旨意去了,唐八宝才继续对程如磬说:“你说烟荷来取艾叶的时候,正巧你要去给相思送药材,她跟你说,让你先去,她包好了药材就走……所以你觉得是她换了你药柜的药?”
“没错,只有她有这个机会。”程如磬应道。
“可是她为什么要换掉你药柜里的药呢?难道她原本是想栽到你头上的?”唐八宝抿了抿嘴唇,回了个味儿,“啧啧啧,她肯定不知道你本来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你直接让相思背了锅。”
程如磬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咳咳,太后不要拿微臣开玩笑。若她真不想害相思,必然不会在相思煎药的时候换了她的药材。”
有道理。瞧见相思已然幽幽转醒,唐八宝便让她将具体的细节讲出来听听。一直到季福忠回来复命,唐八宝才忽然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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