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来。
“哦,萧教官你怎么做到的。”顾小白感觉自己一眨眼她的手就跟变魔术似得绕到了前面来,不由发出惊叹,“好厉害。”若不是双手被绑着,他说不定要鼓掌了。
项昊不屑的踢了他一脚,“别看了,来帮我解绳子。”
萧晗对他的无视有些伤心,不过很快调整好情绪走到牢门口要求要见寨主,见她被人带走,项昊解绳子的手一顿,还是有些担忧。
半个小时后,他们是被请出去的,山贼头子马一眼正乖巧的跟在萧晗身后,不顾身旁的二当家的劝解,耐心的将寨子里的构造细细讲给她听。
“我靠,萧晗你把他收买了?”项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小白却是呲牙拽了拽他,低声说,“催眠啊,之前萧教官给我治病的时候就用过,看那个山贼头子双目无神,肯定是被她催眠了。”
看到山贼头子目光呆滞的傻样,顾小白突然很郁闷,自己被催眠的时候肯定也很傻。
不止问出了物资所在,萧晗还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有人给他们送信说不日有一批军用物资要押送,他们在决意劫走的,军校里有内奸。”
萧晗暂时还做不到将寨子里的所有人催眠,只能靠控制山贼头子让他们脱险。
从押送到目的地再到回到军校,萧晗一直都在思考到底谁通风报信,这么做的好处又是什么?是为了给山贼卖人情吗?还是故意跟他们过不去?
陷入沉思的她走路没注意,撞上了同样有心事的薛小妹。
薛小妹端着药剂正要去教室,不慎和萧晗撞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险些撒了。
“抱歉,少琪,我帮你捡起来。”
“萧教官,我有没有撞伤你?脚没事吧。”薛小妹示意她到旁边长椅坐一下。
萧晗微微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以后走路会小心的,你快去上课吧。”
端着药剂回到教室,薛小妹这一路仍是心事重重。
她不明白,传递消息的人为什么会让她去接近李天翰,就这么有把握她能成功?或者说对方很了解她的情况,会是军校或者医院里的人吗?可是拿到钥匙要做什么呢?如果是要里面的文件,让她一同找到文件不是更方便吗?还是军校里还有别的人可以去拿文件,既然如此那个人怎么不去取钥匙?难道那个人不方便拿那钥匙?会是什么人呢?
“少琪,少琪。”苏锐喊了她好几遍,薛小妹都没反应。
直到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有事吗?”
苏锐指指她手边的酒精灯,“我让你把酒精灯给我。”
薛小妹的走神太明显,只怕没人看不出来,她慌乱间才意识到这是在上课,急急忙忙把手伸向酒精灯却忘了它是燃着的,白嫩的小手突然压在了烧的正旺的火苗之上,疼得她脸色都白了,“啊……”
伴随着她的惊呼,酒精灯也打翻了,苏锐端起茶杯扑灭了火势,而沈文涛已经跑了过来查看薛小妹的伤势。
“烫到哪儿了,给我看看。”他着急欲去拉她的手。
薛小妹心里的乱的很,此刻最怕的就是面对他,若要亲近李天翰,势必要远离沈文涛,她将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去推他,“你回去坐好,我自己可以处理。”
“可是。”沈文涛近前来一步,薛小妹就后退一步,很明显是有躲着他的意味,
苏锐摸出手帕塞到她手里,“去用凉水冲一下,找找我办公室抽屉里有没有烫伤药,有的话自己涂一些,没有就去校医室。”
楼梯旁的女厕所,薛小妹确认过里面没人后将门反锁了起来,借着凉水冲刷时发出声的声响作为掩盖,小小声哭了起来,要代替薛少华成为一名特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只是第一个任务她便没有把握很好的完成下去,将来遇到更多的艰难她又该如何?倘若她不幸暴露了,薛家二老将要面对什么?
手已经被凉水冲的通红,掌心处的红痕反而不这么明显了,薛小妹抬头眼了一眼镜子,发现自己现在着实有些狼狈,眼底红红的,嘴唇和脸惨白一片,像是刚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女鬼。
推开门,拐角处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挡住了路,薛小妹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李天翰的双手撑在女厕所门口堵住她,“手怎么样了?”
“我们一定要在女厕所门口谈话吗?”薛小妹略微不满他这个动作,轻咬着下唇微怒看着他,“你这样很像是一个变态。”
事实上,在女厕所门口堵人,确实很变态。
李天翰乖乖松了手,却还是堵着去路,“让我看看你的手,否则别想过去。”
如果是往常,薛小妹说不定转身就进了厕所再把门锁上,让他在外面吃个闭门羹,只是想到任务在身,她慢吞吞把手在他面前摊开,“只是小伤。”
食指下方接近虎口的地方,有一块红痕异常的明显。
李天翰粗鲁的拉住她的手也不顾及上面的伤势,将她往校医室带去,经过操场时看到有同学在玩球,薛小妹急于摆脱他,只好借机询问,“他们都在打球,你怎么不去一起打?现在可是下课时间。”
“我不喜欢玩球,平时都在我爹办公室看书,或者帮他看文件。”
办公室!薛小妹一怔,暗暗跟他较劲的力道松了下来,安静乖巧的任由他拉着走,心里盘算着他这会儿身上是否有钥匙。这身蓝色的军装大家都是统一规格,她曾穿过沈文涛的外套,其中有几个口袋她是认得的,只是不知会在哪一个?
从校医室出来,李天翰的跟班之一跑来跟他说什么,他们的声音很低,薛小妹专注凝神也只听到‘绊住他’三个字,不知说的是什么,倒是李天翰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真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还对他这么忠心,另一个跟班已经因扛下了偷钱的黑锅被开除了,这个难道不吸取一下教训?
那人离开后,李天翰心情大好走过来问她,“看你刚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最近遇到麻烦了?还是有谁欺负你了。”
薛小妹微微摇摇头,心说只有你才会欺负我。
李天翰看她偏过头又绕到她另一边身侧,从兜里拿出两张票子,“周末我请你看电影,我问过姑姑了,那天你休息。”
薛小妹极不情愿拿过电影票,“谢谢你。”
上面演的是什么她并不在意,只是希望影院能够吵闹一些,方便她偷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