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琪,一个独立又可怜的女孩子。
哥哥死了,爹病了娘瞎了,整个家只能靠她在医院那点微薄的收入来维持,这妹子心里还压着深深的仇恨,难怪在一个月黑风高来大姨妈的夜晚作死洗衣服,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新来的薛小妹在继承这副身体后,望天叹了口气,看来我的人生不仅没有挂,还到处是坑。
不过下一秒,她就冲向了厕所。
因为大姨妈来势汹汹!
现在是凌晨两点,衣服还有半盆没洗完。
薛小妹看看盆又揉揉肚子,再看看盆,再揉揉肚子。然后把盆藏了起来,明天洗应该也还来得及,她这好不容易在车祸嗝屁后又能重获新生,必须冷静,把握命运,走上人生巅峰,绝对不能重蹈原主的覆辙。
而且,最重要的是……
肚子真的好疼啊啊啊啊啊啊。
次日天亮时,经过一夜杂乱的梦境,薛小妹已经完全融合了薛少琪的所有记忆。
循着本能弯下腰在衣柜里翻找衣服时,薛小妹满意的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肚子笑的眯起了双眼,“妹子身材真好,这腰可真细。”
然后她就花了点时间,试了薛少琪所有的衣服。
再然后,她就迟到了。
护士长并非传统意义上那种内分泌失调的中年女强人,而是一个比薛小妹大不了几岁的单身妈妈,她的丈夫两年前因为出国学医葬身海上,她独自一人撑起家庭,性格却依旧温和。
看着薛小妹苍白的脸色和不住喘气的摸样,李护士长给她倒了杯开水,“小姑娘每个月总是有些不方便,晚点就晚点,最近不是疾病高发期,军校的学生也还在放假,医院事情不多,你打个电话来请假就是了,何必慌慌张张赶来。”
“谢谢护士长,我是昨晚睡得晚了,身体还好,呵呵,还好。”
今天早上薛小妹特意喝了好大一碗姜汤才出来,就是怕工作时肚子再疼,现在胃里还都是姜汁儿,喝不下水,只好端着杯子。
护士长笑笑,打趣儿了一句,“以后结了婚就不会难受了。”
“……”
薛小妹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红,尴尬的低下了头。
今天的医院确实不忙,薛小妹负责的几个病房里住的都是比较好相处的病人,继承了原主记忆的同时,她也同样了解了身为护士应做的事,在查过房后就跟同办公室的几个同事聊起了八卦。
八卦啊,是永恒的话题。
只是当看到她们提起沈军长的儿子时若有似无飘过来的眼神,薛小妹觉得这种时候她应该去一趟厕所。
她的哥哥和项参谋长的公子以及沈军长的哥哥是好友的消息,并不是秘密。同事们谈到他们的事情总是习惯看看她的反应。
她逃得太快,正好避开了她们谈话的重点——
“你们说今天沈公子还会来帮沈军长拿药吗?”
“肯定会的,上周我亲耳听到苏医生说那些药就是一周的剂量,下一周再过来拿。”
“哎,好希望苏医生会让我去拿药。这样就能和沈公子说上话了。”
讲这话的小护士,如果你这个时候是在苏医生的办公室而不是在这里嗑瓜子做白日梦的话,可能拿药的真的就是你了。
薛小妹在去厕所的路上,经过苏锐办公室门口就被他给逮住了。
“少琪,我这里阿司匹林没有了,你带文涛去药库拿一些给他,剂量我都写在病历上了。你按照每天的药量配好。”
“啊?哦哦,好的。”
这不是沈文涛来医院拿药时第一次碰上对方,却是头回看到她在听到与自己相关的事情时没有露出冷漠或者愤恨的眼神。
薛小妹的神色倒是比他正常多了,接过病历后还对他笑了一下,“跟我来吧。”
她的举动对于沈文涛而言,无疑是晴夏霹雳。不记得有多久,她都没对他们笑过了,从最初少华出事时的痛哭责备到如今的陌路相待,这个女孩儿身上再无一点他熟悉的痕迹,而这会儿却因这个笑容,让沈文涛心里的痛再次浮了上来。
不经意间,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双眼紧盯着前方那个消瘦单薄的背影。
而薛小妹正在看病历,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直到走到药库门口,她正准备开门,被身后的沈文涛莫名撞了一下,才呆呆的回头,“怎么了吗?”
“没,没事。”沈文涛低声的回道,立刻后退了两步,末了又连声道歉,“对不起。”
他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尴尬的表情让薛小妹都觉得不协调。
难道是因为薛少华的事情?
她继承了薛少琪的记忆没错,却不能体会她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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