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哥,要不要打110?”安昕问。
“这个时间,110能出得了车就不错了。”华宵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主驾驶一旁变出个锤子来,“只能自救。”
华宵从后驾驶底下翻出个包裹,里面有他的黑色风衣,他把风衣给安昕披上,把她的胳膊和脑袋包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不露。
“躲好。”华宵说着,身板挡在她面前,开始砸主驾驶旁的车窗。安昕蜷成一团,感觉到车子随着他每次敲击一晃一晃,巨大的玻璃声响伴随着风雨声一阵阵传来,好像世界就要走到末日了一样。
地上的水已经淹到车窗的一部分,玻璃一掉落水就肆无忌惮的淹没进来。狂风暴雨肆虐的倒灌,华宵迅速扩大车窗,从框口游了出去。
“安昕!”双脚才刚落地,手就伸回车里拍拍安昕的肩膀,示意她爬出来。
安昕拉着他的手,越过驾驶座,迎着重重打在身上脸上的雨水,一点点往外爬。最后艰难的落到华宵怀里。
水已经到了华宵腰际,安昕落地的话应该直接漫过锁骨。华宵抱着她往小区里面走,电梯已经全部停运,爬到二楼才算越过水面。
华宵住在32楼,安昕从他身上跳下来,“华哥哥,我自己爬。”
“你还有力气吗?”
“当然!你刚用的力气可比我多得多了,我就知道会没有电梯,一直在韬光养晦,没舍得花力气呢!”安昕可不能让华宵小瞧,转身一蹦一跳的上来。
华宵被她甩在后面,无意间抬头视线就对着她小巧的翘臀。天开始热,她穿着薄面料的牛仔裤,因为吸饱了水裤子变得紧紧贴身,本就有塑型效果的牛仔裤把她的臀型一展无遗的显现出来。爬楼梯时细细的腰杆牵动小屁股一扭一扭,华宵强烈地意识到他的小女孩长大了,已经不能用可爱来形容,而多了几分媚态。
把脑子瞬间的想法扫开,华宵跃步走到她跟前,朝她伸出掌心:“长跑不比短跑,别一开始就把铆子铆紧,后面没劲使了。”
安昕牵住他的手,嘿嘿一笑,走了两层楼想起什么,抬脸问华宵:“华哥哥,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华宵对这种问题可不报信心,果然在脑子里想了一圈,没想出什么有把握的答案,俗气的问:“你生日?”
安昕摇摇头:“不是,你再猜。”
“猜不到,什么日子?”
“给你个提示。”安昕握住他的手紧了紧,举起来晃了晃,“想起来了吗?”
华宵没有懂她的意思,唇角非常没有成就的往下瘪,耸耸肩表示认输。
“还记得你第一次牵我手是什么时候吗?”
她给他的许多“第一次”回想起来都还历历在目,第一次牵手,算起来还是好几年前回n市那一次。
安昕看他似乎有点记忆,才神秘兮兮的公布答案:“今天是我们牵手五周年的纪念日耶!”
只是华宵想不到她日子都记得那么清楚,借着居高临下,佩服又无奈的拍拍她的脑袋:“你这小脑袋都是怎么记事的?”
安昕嘻嘻一笑,跟在后面小声的自言自语:“都在记你啊。”
你可是我的秒针啊……
舞蹈演员体力果然不差,中间只停下来休息了两次,到家门口时还不用喘大气,华宵放心许多。
这还是第一次到他住的地方。一开大门是60平米的超大客厅,对门就是镶满墙面的落地窗,装修以黑白灰色调为基底,高雅的黑色沙发后面和一侧是大容量的宽面书架,归类放满了书籍,专辑和影片。
客厅有家庭影院,连着客厅的连廊再走过去,就是厨房和餐厅,装修得干净精致,却没多少厨具餐具,有种新家的感觉。
安昕默默的数着地砖,心想在这首都心脏地段东城区,这为数不多的高楼里,这房子得值多少钱呐!
落地窗外一片黑蓝,浓厚的黑色云朵翻腾在深蓝的天空,电闪雷鸣。俯瞰周边的楼宇,没多少盏灯光。即便在n市每年必经历至少两档台风,这样震撼的场面安昕也是第一次见。
华宵开了热水,“去冲个热水澡吧,衣服都湿了小心着凉。”
安昕当下最想做的就是冲澡,点头如捣蒜,一下就冲进卫浴室。
“洗白白咯!”
作为有点洁癖的她,大雨天裹在牛仔裤里,头发黏糊糊分不清雨还是汗,这种感觉最难受,她一定要彻底的洗白白!
南方人喜欢洗澡,安昕更是,一洗就洗了快一个小时。华宵早从主卧的卫浴洗完出来,要不是卫浴室时不时有传出喷淋的声音,华宵还以为她在里面睡着了。
看了几次钟表,终于忍不住去敲门:“安昕?”
“嗯!”
“还没好吗?”
“快了,快了!你要用洗手间吗?”
“……”华宵已经洗完澡了,想说这时间够他洗三次了,最后只是叮嘱:“问问你怎么样,会不会太闷。”
“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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