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十秒钟,似乎过去了半年,王汉生紧紧的盯着侯景辉的眼睛。“那是一条黑色的鱼,像美国的一个飞机。”
“飞机?”王汉生又皱紧了眉头。
“他们说像美国的那个什么二!”
“二?”王汉生低下头凝思了片刻,他抬起头说道:“莫非是说美国的b-2?那可是美国最新型的隐形轰炸机!”
“对!就是它!唐朝是这样说的。”
“明白了,你是说那条鱼像美国的b-2轰炸机吧?!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把那条鱼给吃了,而且是在海边烤的吃的,结果全部中毒!”
“啊?!”
“你看来是没有在家,你在家恐怕也跑不了。”
“严重吗?”
“现在已经好多了,基本上都没有危险了,只是”
“只是什么?”
“周扬比较重一些,不知道现在他还有没有脱离危险期。当然,我指的是他在半夜的时候。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和唐朝只负责看管这边的六个人。“这么说是那条鱼的缘故?”
“那还用说?!对了,那条鱼就是他周扬钓上来的。”
“真是要命啊!好了,我马上去看看他。”
一觉醒来已过中午,那种头上戴着帽子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王汉生迅速的起了床,他想洗过脸后,再去看看周扬。
夏阳和郑艳秋她们悻悻的搬回了她们各自的宿舍。原来,莫里斯夫妻提前结束了他们的休假,原因是莫里斯被参议院召回。莫里斯的突然归来,让她们猝不及防。只好把各个房间重新清理了一遍,带着做完和没有做完的衣服,千恩万谢的辞别了莫里斯夫妇。这和王汉生离开的时间只差了四个小时,而这一切,王汉生却浑然不知。
王汉生刚欲出门,李菲菲猫一样的窜了进来,告诉了她们搬回来的前后经过。见王汉生有些木讷,她的手啪的一声拍在了王汉生的肩上,“你掉魂啦!”然后,像燕子一般的飞了出去,而留下的却是一串鸽子般的笑声。
这笑声似乎感染了王汉生,他精神为之一振,立即的向隔壁的罗红的诊室走去。室内一片寂静,显然,罗红并不在室内,甚至连床上的周扬也不知去向,只有那难闻的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他的神经。王汉生踌躇了一下,便下了台阶,向周扬的房间走去。果然,周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斜靠在自己床边的那一侧,那双三角眼黯淡无光。
“呵呵!你这个家伙又活了,是死神被你撵走了还是被阎王赶了出来?”听到王汉生这句戏言,周扬的三角眼里仿佛被注入了一丝光彩,他软弱无力的说道:“我哪会那么容易死啊,最起码要和兰马公司同归于尽吧!”周阳虚弱的说着,像一个刚刚从死牢里释放的死囚。
“呵呵,看起来还不错,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给你。”
“什么也吃不下,我正在排毒呢。你看罗红刚刚又换了上了一瓶,她说今天再打上三个就可以了。”
“别硬撑着啦,我去给你买瓶水果罐头吧,胃里没有东西是不行的,吃点东西对你有好处。”
“别买了,沈总送的那两瓶还没动呢,我现在还扛得住。”
“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屋里的陶也他们呢?”
“都去男宿舍了,一会儿都能回来。”王汉生摆了摆手,他快步的走向丹尼的超市。只一会儿,王汉生便带回了丹尼的微笑走回了周扬的宿舍。
“我只给你买了一瓶,你慢慢养着吧,我得去男宿舍看看。”周阳叹了口气,他默默无言的看着王汉生走了出去。
王汉生用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各个病号悉数问了个遍,好在这些贪嘴的中毒者都能够自理了。
乔峰的屋里,罗红正在有说有笑的和郑艳秋及夏阳说着话。乔峰虽然还很虚弱,但看上去已如正常人一般。“一条鱼,竟然把兰马公司搞的一团糟,而且是在放开大门后的第一天,这传回国内也应该是个笑话。”心里想着,可王汉生并没有说出来。又绞尽脑汁的想说几句动听的话,他知道,动听的话一旦说出口,那一定会是异常的虚伪,虽然这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价。但他终于还是没有想出任何适当的话来。于是,便打消了坐一会的想法,摆了摆手,告别了乔峰。
刚刚踏上第一道台阶,那辆商务车鸣着笛,从大门外缓缓地驶了进来。王汉生止住迈动的脚,扭头看去。车缓缓地停在了雨搭下面的阴影里,只见韩军第一个从驾驶室下来,连忙打开了车门。王汉生刚欲上台阶,余光一现,他看到了方在谦。方子谦不紧不慢地下了车,旁若无人的走向办公室。紧接着,沈放和朱满廷也跟着下了车,几个人迅速的从雨搭下消失了。王汉生心头一震,心道:“董事长过来了,公司一定要有重大变化。”又一琢磨:“应该让马晓明回来,说不定会召开会议,至少是个中层会议。”这样想着,默默的走进屋内。刚刚坐下,食堂的玲声骤然响起。
草草的吃了点饭,溽热和嘈杂促使王汉生急急的起身离去。他有些兴奋,“要找到马晓明,对,马上。”他在心里说。他没有走回屋内,而是径直出了大门。
天际处,一片橘黄色的云彩,像一支长着杂毛的野鸡,蛰伏在斜阳的身上,鸡头上的两点云折射出两个红色的光影,像刚刚被同类斗败后而流出的血。而在它的右上方,游动着的一片橘红色的云,却像鹰一般的在抖闪着翅膀。
王汉生看着这梦幻般的奇景,不仅哑然失笑。而头顶东南方向的一块乌云更像一个巨大的棺材,厚重的压了下来。王汉生顿时一凛,他又看向了那只鸡,可这一转脸的功夫,那只可怜的鸡已经变成了鸭子。事不宜迟,他加快了脚步。即将到来的雨还隐藏在云层里,似乎是伺机而动。虽然这是一天中最好的时节,但闷热而潮湿的空气还残留在马拉尔,王汉生在期待着似乎永远也等不到的那一丝凉风,因为这里没有秋天。
那口巨大的棺材被一阵隆隆的雷声震得四散开去,随着晚霞的黯然失色,暮色也随之而动。雨似乎失去了耐性,对着王汉生的前后左右,洒了下来。雨中听雨,让他感到一种亲柔、缥缈和遐思。王汉生兴奋起来,“看来这是个好兆头,董事长来了,这雨便下了,这足以说明问题了。”这样想着,便急三火四的赶到了苏珊家的院门前。
雨停了下来,王汉生也停了下来。椰林中暗淡的灯光,若隐若现的闪着。王汉生知道,那个耸立在院子西侧靠近路边的那座大理石墓碑,是那个叫苏珊的寡妇的男人的标志,尽管那墓碑后面的坟墓里空无一人。
那个镶嵌在大理石墓碑上方的有些斑驳的十字架,似乎给了这个可怜的阵亡在伊拉克的名字叫鲁哈尔的亡灵有了归属感。虽然他是被邪恶的伊拉克的极端分子炸得灰飞烟灭,甚至连一丝肉沫也没有带回来。但他这个美国的陆战队员,却给了这个叫苏珊的女人赚取了无尚的荣誉,这当然也包括马拉尔群岛共和国。
这场即兴的雨已经扬长而去,虽然被淋的透彻,王汉生却感到无比的清爽。他把目光转向苏珊的房门,轻轻地喊到:“马晓明”连喊了三次,弱不禁风的声音很快被昏昏欲睡的房子吞噬了,房子里毫无反应。
他索性绕过门前依稀可辨的花坛,来到门前,在门玻璃上敲了两声,房子里仍然无声无息。
“这死鬼莫不是拱进坟墓里去了!”王汉生皱了一下眉,在心里骂道。折回到路上,脱下衣服,把雨水拧了出去。刚刚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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