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瞳!”
宇以征瞪大了双眸,颤抖着向后退去,惊恐万分的望着面前的人。
堇长安两瞳瞳色为银灰,瞳孔为深灰,眸中似有流光绕瞳转动一般,乍然望去流光溢彩,妖冶异常。他望着太子的模样,垂了垂眸,掩去了其中光彩。
“闭嘴!见识少就莫要出来丢人现眼!”宇默商几乎要被太子气死,转头望向堇长安。
“今日宫中留守的太医恰巧被请出了宫就诊,好在堇先生出手相救。”
“圣上言重,救死扶伤乃医者天职。”
“堇先生,不知舍妹的情况如何?”宁子时见堇长安出来,上前移步焦急的问道。
“嗯,基本已无大碍,只是落水时头部撞到了薄冰,需要休养些时日。”
“是吗,多谢堇先生相救,如若有需要的话,来日宁家必定有求必应。”宁子时松口气,感激地说道。
“不必,我救她理所应当。”堇长安回首望着沉睡中的景梨歌,眸中光彩倏的流转。
“堇、堇先生,方才是我失言了,你要帮我作证啊!”宇以征回过神,猛地扑到堇长安的脚下,指着里间道:“都是她对本殿下先行无礼,我才...”
话说至途中,堇长安缓缓蹲下直视着他,语气冰冷如灰。
“太子殿下,可否请您安静一些?别吵到我的病人。”
宇以征仍是无法正视他的眸子,强忍住心中惧意,支着地面的指尖微微颤动。
“哟,这么热闹,都来本殿下宫中参观吗?”宇连墨蓦地出现在门口,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这不是三皇兄吗,方才还见你在□□院了,这么快便跑来我这里了。”
“墨儿,你方才在后院见过太子?”
“是啊,儿臣觉着宴会甚是无趣,出来躲懒时,刚巧见到三皇兄同景二小姐在那亭中说话。三皇兄,你也真是的,既然喜欢人家姑娘,直说便是,何必动手动脚,反叫人恼羞成怒。”宇连墨斜倚在门框上,手指轻抚衣领上的软毛。
“这下好了,偏叫姑娘家挣扎之前拽掉你不少头发,你若要追上去,还碰到了桌角,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可怨不得旁人。”
宇连墨浅笑着说道,宇默商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现下任凭宇以征有多愚蠢,也该意识到宇连墨说这番话的意图何在。既然他看到了全部过程,不该不知道景梨歌确实踢到了他,如今这样扭曲事实,除却是要陷害他还能有什么?
但此事因他而起,着实不好直说,且景梨歌揪掉他不少头发也是事实,有无此事去亭子中一看便知。宇以征咬咬牙,余光却忽见宇默商无光的眸子。
“太子,朕是否对你有些过于宽容,才叫你养成今日性格?”宇默商望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语气不咸不淡,“从今日起,你就和你的母亲一同思过吧,她在梓椒殿禁闭,你便守在你的太子府吧。”
话说完,宇默商再不多看他一眼,起身越过太子扬长而去。宇以征面如死灰,连着怒视宇连墨的气力都没有,站起身摇摇晃晃便跟了出去。
“恕我直言,九殿下。”一直沉默着的景临之突然看向宇连墨,“既然看到了太子要对梨歌不利,为何不出手相救?”
宇连墨一噎,这要他如何作答。既然已经说了是宇以征自己撞到石桌的,当然不能再改口说是景梨歌下的脚,况且他在近旁,总有心捉弄这只小猫咪,便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只是景临之这质问的语气...
宇连墨了然的笑了笑,“本殿下同太子不对盘人尽皆知,如若能握住太子一个把柄对本殿下来说自然是好的,本殿下为何要出手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更何况景三公子若觉得此事皆怨你,何必将怒气撒到本殿下身上?”
景临之被人猛然戳中心思,一时有些恼怒。是了,他在怨自己,怨自己没有保护好梨歌,才叫她遭此一难。从落水到现在,他完全派不上任何用处,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却无能为力。
然而心中是如此想,被人如此直白的揭露还是会有所不满,景临之转头正要反驳,门前却不见了宇连墨的身影。
“堇先生,我们可以进去看看歌儿了吗?”宁若兰早已急的火烧火燎,一心只想冲进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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