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不出片刻便有几个伙计端着托盘送了上来。
“小姐,我们今天出府是来挑衣服的吧?您吃这些,一会儿该穿不上了......”
景梨歌手一伸,拽着月牙坐了下来,推了两碟甜糕到她的眼前。
“谁告诉你我要买衣裳?”
“可、可是皇后娘娘的赏梅宴...”
“既不是特指了我,不去想必皇后娘娘也是察觉不到的。”景梨歌夹起一个奶豆糕一口吞了下去,模模糊糊地说着。
“话虽如此,可是小姐,您想必也听出来五姑娘的意思了。这次的赏梅宴可是...”
“我晓得,大型相亲会。”
月牙一噎,“既然知道您还不去吗?”
“去做什么?”
“做什么...您非要奴婢点明吗?此去不单是京城各家的年轻公子们,还有几位仍未娶妻的殿下啊!前次见到的太子殿下,性子虽不怎么样,却还是一表人才的,据说他是几位皇子中长相最路人的一位了。”
“五殿下、六殿下、七殿下、九殿下、十一殿下通通都是连通房都没有的年轻皇子!您真的不要看一看吗!”
景梨歌抬眸看了她一眼,“月牙你忒丧心病狂,十一皇子还是个奶娃吧......而且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重点不对啊!月牙说到激情处,猛地站起来敲了敲桌面,“此处应该划重点啊小姐!奴婢虽说是听浣衣的几位姐姐说的,但可信度也是十分高的,几位皇子不仅年轻出众,仪表堂堂,而且皆有潘安之貌!”
“比子时还要好看?”
景梨歌随口问着,在她的心中,自出生至今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便是宁子时。
“那...那倒不一定...但是奴婢还听说,其中最为出众的是那位九殿下。据说九殿下容貌美艳张扬,连着烟花的女子都比不上他,一颦一笑皆是恣肆无双,京城没有哪个小姐是可以不为之心动的!”
景梨歌点点头,“男人骚起来固然没女人什么事儿。”
“......”
月牙的满腔热情瞬间便被浇熄,瘫坐在木凳上。“你赢了,小姐,奴婢伴您这些年,从未见过您有一次为这些男女之事娇羞的。”
景梨歌听到这话,放下了手中的木筷,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我...我已经想好了,要嫁给这京城中面丑心善厨艺最高超的厨子。”
月牙心如死灰,“小姐,您注定要孤独此生。”
“可是不去的话,您总得有些理由吧。”
景梨歌拍拍手起身,弯了弯唇。“是人总会生病,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必然能够理解。”
待景梨歌二人起身离去,说笑的声音逐渐消失,整个隔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梨花木屏风的另一侧,正是两站一坐三位公子。
丁韭看着面前男子带着似若无物的平静笑意,抬手悄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宇连墨蓦地回首问道,唇畔带着温柔的笑意,“丁阙,本殿下比女人还要骚吗?”
丁韭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殿下最是厌烦世人对他的容貌加以评判,更不提方才的小姐说出那般的话......紧张的同时又送了口气,好在殿下问的不是他。不过原本也是殿下偏要听人姑娘家墙角,直接离开不就听不见这些话了吗。
丁阙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回殿下,您骚不过女人。”
丁韭:????丁阙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有......
“是吗。”宇连墨斜倚着,右手握起桌案上的毛笔,摊开一截宣纸写着什么。
“丁韭,回宫一躺,要速度,晚了今天你也无需再来见我。”
丁韭哭丧着脸接过宇连墨递过来的纸条,卷了卷收在了袖口中。说错话的明明是丁阙,为何受伤害的却是他...
窗外的雪花纷扬着,透过敞开的缝隙缓缓落在了乌黑的墨发之上。宇连墨支着下颌,眼神散散的落在楼下那个撑到怀孕的娇小身影上,蝶翼般的睫毛染上了雪白色的霜花,轻轻颤抖着投在眼下一片青色的阴影。
景梨歌有时候会觉着,这个世界对她充满了恶意。
晴芜院的桌案上,赫然放着两封镶黄布的邀请函书。一封来自皇后娘娘,景梨歌觉着,大概是皇后娘娘知晓了太子府的事情,想必是要将她找来谈一谈心的。
而另一封......
景梨歌心情复杂地拿起了函书。
今有玉庭园雪梅之景,特邀景二小姐共同欣赏,望务必前来。
落款的章印是贵妃沈氏,字迹清隽秀丽,鼻尖缭绕阵阵墨香。
话已至此,都亲自送了函书过来,她怎么可能不去。景梨歌阵阵头痛发作,放下了函书,手指上沾染了些许未干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