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来时的路行至景府,远远的就可以瞧见橘黄色的烛光下,立着一个清俊的白色身影。
马车缓缓停了,景梨歌刚刚掀开帘子就瞧见那人,目光微微亮起,不等小厮搬来踩凳便下了马车朝那人走去。
“子时。”
宁子时转头,清冷的眉目一瞬如墨滴在水中般,温柔逐渐晕染开来,褪去满身凉薄,笑眼盈盈。
“梨歌,玩的开心吗?”
景梨歌瞥他一眼,点点头,“还行。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被圣上传召到宫里去了吗?”
“是啊,出了宫我便赶来景府,可又听说你去了太子府,只好一直在这里等着。梨歌,半月不见,我十分想念你。”
宁子时微微俯身,看着景梨歌的眼睛,唇畔荡开温柔的弧度。
“呸。”景梨歌面无表情的小声吐出一个字,转开了视线。
“啊!你刚才是不是呸了一声!梨歌你怎么这么对哥哥,难得见一面你都不想我吗?我知道了,我们歌儿一向心口不一,其实心里想的紧不好意思说吧。”
“......你开心就好。”
两人说着,被晾在一边的景二公子脸黑成了青天大人。
“梨歌,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哥哥,宁家的长子。”景梨歌指了指宁子时随口说道,“这位是我的兄长,景家二公子。”
景临之听着梨歌的介绍一阵不快,一位兄长一位哥哥,从称呼便可知疏离或是亲近,怎么听都叫人不愉。
想着抬眼打量面前的人,却发现宁子时同样也在看着他。
景临之心中莫名的涌上熟悉的感觉,特别是眼前人那双桃花眸,总觉得似曾相识......
“兄长?蔚叔几时又得了一子?怎的没听母亲提起过?”
宁子时疑云满面。
月牙听到这话,愣了一愣,“少爷,您不记得了吗?这是临之少爷啊,小姐的孪生兄长。”
“......”
“......”
四周陷入谜一般的死寂,宁子时和景临之互相望着,二脸懵相,半晌才同时吼道:
“子屎!”
“灵芝!”
景梨歌眼角抽搐,“你们在说什么?”
景临之率先反应过来,瞬间跑到景梨歌身前挡住了她,怒视着宁子时,“我就说这人印堂发黑双眸泛花,简直命中犯克,原来是你,宁子屎,你我可有些年不见了!”
宁子时面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的换了又换,从震惊到了然,听到景临之的话张着嘴似要反驳,却忽然笑了,笑的温柔似水,笑的景二少头皮发麻。
“原来是小灵芝啊,难怪与梨歌长相有几分相似。”
“你是不是瞎,这叫几分相似?明明是十分相像好吗?”景临之蹙眉,不知道这人笑成这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从前他还在苏州时宁子时就总是欺负梨歌,频频耍弄他们,不知他去了京城后,梨歌一个人......
等......景临之突然想起从前,心头涌起不详的预感,不会吧......
“哎呀呀,好生凶狠呢,我记得灵芝幼时,可不曾这般模样过,从前多么可爱,多么温柔......”景临之心头突突,一脚踢了过去。
宁子时险险躲过,不见怒意,依旧笑盈盈的看着景临之,直叫他脸颊涨得通红。
景梨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默默的退到了月牙身旁,压低声音问道,“月牙,他们两位是从前就相识的?”
“是的小姐,您四岁之前,每日在府中的玩伴就是临之少爷和少爷,关系十分融洽。”
“关系融洽?你别诓我,他们这模样称得上融洽?”
“小姐您就不懂了,打是亲骂是爱,您看临之少爷都上脚踹了,可见二人感情之好,临之少爷当年离开苏州时,少爷哭的几乎咽气,一个劲打嗝儿呢。”
景梨歌看她一眼,满脸不信。
“奴婢可没有骗您,两位少爷真的关系不错的。特别是少爷,明明喜欢临之少爷却又羞得说,毕竟还是孩子嘛,虽然想讨得临之少爷欢心却用错了法子,结果不是扯掉临之少爷的裙摆,就是弄掉临之少爷的花簪子,奴婢记得有一次两个小娃娃闹腾着,一不小心亲上了,临之少爷差点没把少爷揍成猪头少爷还偷着乐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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