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详情,而且还立马说给了程二爷,只是他究竟查到了什么?会让程二爷迁怒至此?
就算查到何兴田的幕后是程大爷,程二爷虽然会猜测他的用心,也会怨怼他把手伸向柳氏身边的人,可是程大爷这几年没少干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有些事情程二爷甚至都清清楚楚,就算气急了,程二爷也一次都没有端到面上来,顶多就是暗中敲打敲打程大爷。
这次程若惜之所以会让柳复查何兴田,主要是因为何兴田以前是柳家的家人子,虽然现在已经除去了奴籍,可是其母何妈妈还有妹妹何香依然还是柳氏的陪嫁侍婢。
何妈妈在柳家时就备受信任,现在她做出背主的事情,如果由程二爷查出来,程二爷势必要看柳家的面子,柳氏又是个心软的,到时候何妈妈倚老卖老,再以照顾柳氏长大的由头哭着求情,说不定到时候还是摆脱不了何妈妈一家。
如果由柳复出面查出何妈妈背主,这件事就不一样了,柳复决不许自己家教导出来的家仆,做出这种背信忘义的事情之后,还恬着脸在程家待着,这是在打他的脸。
所以到时候就算柳氏心软也没用,柳氏从小就很听柳复的话,对柳复这个哥哥也是非常信任,如果柳复坚持要她处置何妈妈他们,柳氏肯定也是言听计从的。
不过这一切,她也就只是想让柳复知道何兴田改投他主而已,后期她还要做些事情才能把何妈妈和何香一起捎上,毕竟光是一个何兴田还是动不了何妈妈在柳氏心目中的地位的。
怎么现在听着柳氏的言辞,程二爷因为何兴田的事情,不但迁怒了何妈妈,甚至把大房的人都捎上了,难道何兴田不只是改投了大房那么简单?
程若惜心思翻转,脸上却是依旧端着淡淡的笑容,站起身,走到柳氏的身边,端起桌面的茶壶为柳氏添茶,待添满之后,把茶壶放回桌面,她走到柳氏的身后,替柳氏按肩。
“娘,何妈妈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那也不能怪爹发脾气。”
柳氏一听,扭过头表示不赞同的看向程若惜,微微侧身拨开程若惜为她按肩膀的双手,叹了一口气侧身对着程若惜说道:
“你爹是一家之主,也是你的爹,他的对错不是你能说的,只是你何妈妈昨日躺了大半日,到今天都还没下床,你没去看望也就算了,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一点也不心疼你何妈妈,别忘了,你跟你弟弟可都是她带大的,就连你娘也都是她喂大的,在这程府除了爹和娘,也就是何妈妈最疼你们了,你怎可这般的没良心。”
柳氏最后一句说的很轻柔,语气不是很重,可是眼神依旧是带着淡淡的不满,不过眼前的怎么也是自己的女儿,再怎么责怪,也只能轻声一叹,转过头不再言语。
“娘,我知道你敬重何妈妈,从来没把她当做下人看待,我和弟弟自然跟您母子连心,从没把何妈妈当下人,也非常敬重她。”程若惜重新走到柳氏的身后替她按摩肩膀,柳氏听她这么说眼中滑过一抹欣慰,知道程若惜还有后话,所以她安静的任程若惜为她按摩,默默的没有搭话。
“我说不能怪爹,并不是评判爹的对错,而是其他意思,我们从小万佛寺回来的时候,说到何妈妈儿子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柳氏奇怪的转过头,她当然记得那天的话,只是这跟程二爷发脾气有什么关系?顿了一下,她惊问道:“你不会直接求你爹帮何兴田了吧?你爹以为是何妈妈求到你这里的,所以你爹才对何妈妈发那么大的脾气。”
柳氏越想越有可能,不然程二爷怎会为一点小事就那样斥责何妈妈,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都不给何妈妈留脸面。
程若惜按摩的手势一顿,不依的娇斥道:“娘,您女儿才没那么傻呢。”
柳氏见程若惜停下了按摩动作,索性转过身看向程若惜,见程若惜一脸不高兴自己被冤枉了,她安抚的拉起她的手,轻声问道:
“那是怎么回事?你爹一向也是很敬重何妈妈的,他不可能为一点小事就对何妈妈发那么大的脾气。”
程若惜答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让于总管帮我打听的时候,好像听说何兴田的店铺生意不错,于总管是爹用惯了的人,玲珑剔透的,见何兴田前面做一门生意就亏一门生意,现在离开了您的支持,他却做得红火起来,觉得其中有些奇怪,所以他暗自深查一番,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