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感觉天上似乎掉下来什么东西。他原本就很厌烦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但是突然安静了一瞬,稀稀拉拉有人“噗嗤”笑出声,这些人都用异样的目光往他头上瞧,心里顿时感觉异样,觉得微微不妙。
陈双惶恐上前,不敢直接说一只鸟飞过,给他留了令人难忘的鸟粪。
“郎君,请您下马,让属下给你收拾一下。”
陈复默了一下,他看了陈双一眼,“我头上什么东西?”
陈双低头哆嗦道:“是……鸟粪。”
陈复狠狠掐了一下马鞍,杀气顿起,身下的白马慌乱地捋蹄子。
周婕看到陈复头上那一坨鸟屎,直接抱着宋莹的腰,捶地哈哈大笑:“哪里来的鸟,真会拉屎。”
宋莹无语,“要不要这么幸灾乐祸的,还有,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话不要这么粗鲁。”
蒲如羡尴尬地看着在天空飞旋的青鸟。琼姐姐,明显是故意的。也不知她为什么要这么戏弄陈世子。
突然,一片薄刃“嗖”的从马车旁疾飞而过。周婕耳朵一动,立刻机警地原地挺身,往窗外一瞧,就见薄刃正急速,削向那掉屎的鸟。
蒲如羡不禁趴在窗口,心都跳到嗓眼子里了。
青鸟-赫连皇后下意识向后倾倒,但还是躲闪不及,被薄刃削掉了一边的翅膀。
青鸟-赫连皇后惨叫出声,外人都只能听见鸟叫声,但蒲如羡却听得实实在在的。
青鸟直直地从天上掉了下来,薄片却轻悠悠地旋转而下。
周婕凝重地看着那薄片,深思:“是树叶,平阳伯伯府的背后还有一个高手啊。”要是树叶换成细刃……可不是和昨夜的刺客,一个手法。他那天正好惹怒了平阳伯伯府的人。这一一串起来,可真是耐人寻味。
见青鸟受伤,蒲如羡惊呼,赶紧叫停马车,蹦下马车,却发现青鸟消失不见了。
“该死的。我在玉佩里,让我晕一会。”青鸟-赫连皇后就留下了这一句,就再也没了回应。
周婕趴在窗口上,歪着脑袋,嘲笑蒲如羡道:“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个小鸟被杀死了,还一惊一乍的。”
“你别拿三娘和你比。三娘院子里就养了很多猫猫狗狗的,比你爱惜多了。”宋莹从马车上弯腰,伸手把蒲如羡拉上来,担心地检查蒲如羡的手脚,关切道:“马车没停稳,你就敢跳,真不怕死啊。还好,没受什么伤。”
蒲如羡心有余悸,手里摸着青凤玉佩,恍惚道:“我没事。”只是脑袋里一直回转琼姐姐的惨叫声,可真是吓人。
“刚刚要杀鸟的人,是平阳伯伯府的人吗?”蒲如羡想起了在马鞍坡黑暗的马车上,外面那不疾不缓的风声。会是那个人么。
周婕眼底深沉,面上笑道:“不是他们的人,谁会在这个时候杀一只鸟。”
刚刚这一变故悄然而过,马车继续往前走。周婕继续和宋莹说陈复的坏话,蒲如羡却听得心不在焉,担心起了青凤玉佩里的琼姐姐。
刚才可是被削去了半个翅膀,先不说有多痛了,就说以后没了一半的翅膀,飞都飞不起来。一个健康的鸟儿,就这么变半残了。
蒲如羡越想,心里越对陈复不满。琼姐姐说陈复杀了两个未过门的妻子,还让陈复这么丢脸,肯定陈复如琼姐姐所说,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候,马车外传来萧娘子的声音:“三娘,阿姝的事分外紧急,能现在和我们走一趟么。”
宋莹撩开车帘,看确实是萧娘子,便转头对蒲如羡道:“你答应他们什么事了,阿姝又是谁?”
蒲如羡简单说道:“阿姝是平阳伯夫人的侄女,不过得病去世了,阿姝的娘,也就是平阳伯夫人的妹妹,因为阿姝不在了,有些神志不清。现在病得不行。我和阿姝长得像,她们就拜托我扮阿姝,和阿姝娘见上一面,临终了了心愿。”
宋莹唏嘘了一下,然后拉着蒲如羡的手道:“你一个人去也怪让人害怕的,我跟你去。”
周婕撩起眼皮,觉得蒲如羡就是个麻烦,但是宋莹丢了这么久,他也不敢就这么让宋莹离开,就只能跟着宋莹和蒲如羡,去了冀州城南的一个宅子里。
萧娘子脸色沉重,拉着蒲如羡,对宋莹和周婕道:“事情紧迫,两位娘子随意,要是有招待不周,可得谅解则个。”
宋莹点头,对蒲如羡温声道:“姐姐就在外面等你,好生帮夫人。”
蒲如羡点头,不就是装个叫娘的小姑娘么,简单得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